兩名嘍羅一聽,登時就怒了。

在他們眼中,只來一個人就叫囂著要剷平黑煞寨,已經是極其不知死活。

現在居然還大顏不慚地把牽著的一頭驢也帶上?

這是對黑煞寨極大的侮辱!

當真把黑煞寨當成善男信女進出的城隍廟了嗎?

一名嘍羅冷笑道:“但凡進得這黑煞寨的,哪一個不是刀上見過血,揹著幾條人命債的狠人?”

“你怕是在家裡奶喝多了,血管裡流的都是你他/娘/的奶水吧?”

另一名嘍羅不屑道:“跟他廢話這麼多幹嘛?”

“開啟寨門讓他進來,連人帶驢一起活剮了,正好今天晚上下酒!”

凌逸淡然道:“既然裡面的人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惡徒,那我動起手來,也就更加放心了。”

一隻手輕輕伸出,五指向前。

“這道寨門,用不著你們來幫我開啟。”

“還是我自己來開吧!”

兩名嘍羅驀地發覺自己腳下踩著的寨門木樁開始噼啪作響。

低頭一看,腳底比腰身還要粗壯的圓木樁,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分裂開來。

兩人大驚失色,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

但是對危險的本能感知,還是讓他們第一時間生出反應,腳下一點,提氣縱身躍起。

人在空中,手已搭上腰間的刀柄。

刀身出鞘,寒光閃動。

雖然在黑煞寨只是一介嘍羅,但正如他們先前所說一樣,能夠進得這寨子的,沒有一個是吃素的。

刀頭舔血的日子,早就讓他們學會如何在最短的時間作出正確的反應。

只是,接下來的情勢發展,卻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崩裂的圓柱分解開裂,化作一根根尖利的木刺,瞬間將他們包圍。

“噗!”

“噗!”

“噗!”

數根木刺倏地扎穿了他們的身體,鮮血頓時浸透了衣衫。

兩名嘍羅手中的長刀剛剛拔出,體內的生機已然被當場切斷。

握刀的手無力垂下,長刀咣啷掉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