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湊過去,低聲說出口令。

那名僕役聽到後,把門拉開一些,“可有令牌?”

凌逸將令牌交給對方。

一番檢視後,確認無誤,僕役這才將他引進院裡。

院子裡看起來乾淨整潔,甚至連一個人都看不到。

但凌逸一進去之後,就感知到各個隱蔽之處都有埋伏的人手。

果然,這才是這處據點真實的模樣。

僕役領著他,一路走到後院,又帶進了一處秘室。

“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

凌逸坐在房間裡,感覺有些無聊,就開始在房間的四處打量。

這裡佈置得像是一個書房,靠牆處有一個擺著些書冊的書架,書架前是一個寬大的書桌。

文房四寶,筆墨紙硯,一樣不缺。

凌逸拿起一支毛筆看了看,竟然還有溼潤的水分未乾。

顯然,這裡的主人才剛剛用過。

會在這裡使用筆墨,說明所要寫的內容也是極其機密的。

過了一會兒,一個眉目修長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手裡正拿著凌逸的那塊銀質腰牌。

“我是鍾正原,南平、昌元、堯河所屬分舵,都是由我負責。”

凌逸拱手一禮,道:“見過鍾舵主。”

鍾正原微微頜首,又上下打量了凌逸一番,目光之中,似乎頗有些別樣的意味。

走到書桌前,把腰牌放在桌上,招招手示意凌逸坐下。

“能有這塊銀腰牌,說明你是青州行動的隊長。”

“但是,據我接到的訊息,去往青州執行任務的人,共有十個。”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過來?”

“其他的人呢?”

凌逸道:“其他的人,都死了。”

中年男子的不由得皺起眉頭,“全死完了?”

“你們在青州的任務只是擷取密信,怎麼會損失這麼多人?”

凌逸平靜道:“當時事出有變,我們只能分散撤離,但是撤離中途又遇上鷹擊營亂殺流民充功。”

“我們混在流民之中,不得已之下,便與他們起了衝突。”

聽到這話,鍾正原的臉上忽地露出一抹冰冷的寒意。

“鷹擊營?”

“這幫傢伙……是在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