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的手腕扭動了一下,兩邊的藤蔓還是在緊緊束縛著她,不讓她動。

似乎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發現少年根本就不是什麼無害的小朋友,而是可以輕而易舉虐殺人類的怪物。

一個人與藤結合的怪物。

他的力量很強大,不動手就能夠控制一切。

包括將獵物送上門來。

雲姒無奈,動不了,乾脆就放棄了。

與他對視,眼神清麗坦然。

“所以,你想問什麼?”

他依舊不說話,就這樣眼神淡淡地,停留在她的臉上。

兩隻蒼白修長的手,摸著她的臉,細緻輕柔,卻似乎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霸道。

碰著她的眉,眼睛,鼻子,最後是唇。

慢慢地,將她的五官全部都描摹了一遍。

像是在把玩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外面嘩啦啦下著雨,遠處的驚雷響了起來。

驚天動地,震得樓下的電車都在滴滴作響。

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亮了,一條飛機延誤通知的簡訊發了過來。

雲姒聽到簡訊提示音,側頭看了一眼。

只是,少年又在下一秒把她的臉掰了回來。

與他對視。

十足地強勢和霸道。

雲姒皺了皺眉,“應生,可以了,不許鬧脾氣。”

他像是沒聽到一般,手慢慢滑到了她的肩膀上。

勾著她的吊帶裙,溫暖的長指似乎都帶上了幾分旖旎的風情。

像是在玩,卻又不像是在玩。

“……”雲姒現在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是在表達,結婚可以,但是……需要點甜頭。

比如,做點什麼。

“……應生!”

藤蔓越來越多了,少年也越來越肆意。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了一根藤蔓,悄悄地把臥室的窗簾拉了起來。

與灰濛濛的世界相隔絕。

雙手被藤蔓束縛住的某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