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夜,本該是進入夢鄉的時間。

但是他就像是一頭脫了牢籠的野獸,死死地按著他的寶貝,抵死纏綿。

從前的她說喜歡溫柔的,所以在夫妻之事上,他一直在忍耐。

忍著,不想嚇到她。

現在今夜,他那層偽裝的皮囊終於可以撕開了。

肆無忌憚,大肆瘋狂。

所有的所有,都是因為她的那句話。

她說——她喜歡他,不管他變成了什麼樣子,都只喜歡他。

這句話就像是解開了困籠之獸的枷鎖,將它不管不顧地釋放。

雲姒掙扎了兩下,結果,換來的是更為強勢的壓制。

又兇又狠,哪裡還有大綿羊那般的模樣?

雲姒:“......”

她是不是不該說那些話?

......

......

......

事實證明,她確實不該說。

自那天之後,盛淮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佔有慾強烈得可怕。

只要是她不在他的視線內,他就會每隔一段時間打電話過來,不管她是不是在忙。

若是雲姒不接,他就會瘋狂地打,瘋狂地打,一直打到她接了為止。

有一次她開會,手機沒帶,結果開完會回來,就看見他陰沉著臉站在那裡,拿著她的手機,明目張膽地翻。

就像是個來捉姦的妒夫一樣,臉色過於地恐怖。

雲姒無奈,只能放下手頭的事情去哄他。

卻不想,這樣越發助長了他的脾氣。

就像是一隻極其容易動怒的兇獸,沒有了枷鎖的束縛,就極度地敏感。

敏感中又帶著極度的不確信,總是需要她一遍一遍地重複那些話,才能讓他平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