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似乎是知道鬼陵這一地方,鬼陵兩字一出,他轉頭,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她怎麼可能去到——”

話說到一半,他甚至已經開始咬牙切齒,“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務必把她拖回來!”

鬼陵,那可是個任何活物都只進不出的地方。

妘姒去了那裡,那不就意味著——

妘央已經無足輕要,他拂袖而去,步履匆匆。

地牢裡很快就恢復了以往的沉寂。不遠處,依稀,仍有妘黎恍恍惚惚的哭聲傳來。

“嗚嗚嗚……嗚嗚嗚……”

地臺下,水面漸漸平靜。

那垂著頭的妘央,似死了一般,只剩一口氣的妘央,在黑暗中,在密密麻麻的蒼蠅飛舞下——他慢慢地,抬起了頭。

一度艱難,緩慢,慢得似乎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頭顱,細微抬動,散落的頭髮下,發腫發青的雙眼,已經睜不開了。

全身水腫得太過厲害,此刻,他連話都已經說不出來。

明明僅剩了一口氣,但他卻還在撐著,咬著牙。

鬼陵……

姒姒……

不甚清醒的大腦,叫他難以去思考。

他沒法去想太多,只本能地,拼盡全力地,去感知——

感知遠在天際,不知在何方的人兒。

他們是兄妹,血濃於水,魂脈同源,他可以感知到她。

只要他靜下心,沉住氣,集中注意力……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