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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酒店對面的大廈。

頂層,天台。

風很大,方方下過了雨,空氣中全然是溼潤,混雜著鋼筋水泥的味道,風一吹,溫度驟降,宛若入了秋冬,冰雪散落。

月色晦暗,隱藏在厚厚的雲層後,大廈的光徹夜不滅,映著黑沉沉的天空,光影變化著,似一場沒有結局的電影,久久不能停歇。

天台上,一個清瘦頎長的身影,靜靜地,站立在圍欄邊。

手上拿著酒瓶,背後,是那溼冷蕭寒的風。

風很大,人站上去吹上一會兒就要感到頭疼欲裂。

但他就像是感覺不到一樣,瘦長清白的手搭垂在圍欄邊,喝酒。

喝一口,看著對面酒店大樓的——最高一層。

燈光亮了,藉著透明的落地窗,從天台上看過去,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對面的景象。

但,也僅僅只能看幾分鐘。

很快,那一層的窗簾都拉上了,自動關合,將裡面的所有都遮掩住。

裡面的光亮著,隱約能透過簾子。

其他的,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看不見,能聯想到的——反而更多。

溫辭喝了很大的一口酒,似乎有些醉了,身形踉蹌著,靠在圍欄邊。

頭髮凌亂,無力地垂落,他低著頭,似受傷了的小鹿般,在低低喘息著。

醉了,又似乎,沒醉。

無名的黑紋像是失去了控制,慢慢地,爬上了他蒼白的面容。

他垂著眸,沾染著酒氣的呼吸,重重。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