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們也都咬著牙,用匕首去斬斷荊棘,為他們的主人開拓前行的道路。

放眼望去,這行人數量寥寥無幾。

從一開始的大車隊,到現在只剩下王子,還有兩名可憐的隨從。

隨從們衣衫被荊棘勾得破破爛爛,已經很狼狽了。

手上也都是傷,密密麻麻的,都是細小的劃傷。

看著不嚴重,卻分外地疼。

像是有萬千螞蟻在傷口上啃咬一樣。

相比之下,跟在他們最後那個人,則安逸許多。

順著他們好不容易開拓出來的小路,像是林間閒步般,慢慢地走。

不用動手,也不用做什麼。

只需要好好提著行李,在後面跟著就行。

沒有什麼要求,過分寬鬆。

相較於前面幾人的個個身材高大,後面跟著的人,肉眼看去,明顯纖瘦矮小很多。

細細柔柔,一看就知道是個女人。

一個,披著亞麻制淺灰色斗篷的年輕女人。

斗篷很大,也很厚,披在她的身上,完完全全擋住了她的身形。

垂落的斗篷帽,更是遮擋住了她的面容。

隱隱約約,只能看到那柔順漂亮的黑色長髮。

安靜地走,不言不語。

像是影子。

那兩名疲憊不堪的王子,在堅持了很久很久後,終於,還是堅持不住了。

汗流浹背,面帶土色,轉身。

對著那一直跟著他們的神秘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