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到整日整日不回家,躲在山上。

落緋怕他上山會遇到那該死的狐狸精,所以慌了。

一下就軟了下來,再三和他保證,不會再強行送東西給他,只要他別再上山。

但那內斂沉默的少年,從來都不願意聽她的話。

他不喜歡她,看著她的眼神,從來都是那般警惕戒備,充滿著敵意。

他不相信會有人無緣無故對他好,而且,他也不喜歡她看他的眼神。

她看他的眼神太過強烈,目的性太強,這讓他反感,讓他生理性不適。

她總纏在門口,所以,漸漸地,他就不想再在那間小破屋裡住了。

為了躲開她,他自力更生,在山裡撿柴火,住在山洞裡。

落緋無法逼他,卻很心慌。

她害怕,害怕那隻該死的狐狸出現,然後把她的一切都奪走。

她每日都在害怕,每日都在擔憂。

所以,即便是沒皮沒臉,濫用法術,她也始終跟在少年的旁邊。

怎麼趕都趕不走。

一直跟著,直至他長大,從矮矮小小的小少年變成沉默寡言的柴夫。

長大之後,他依舊是以砍柴為生,偶爾會捕獵。

從來沒有念過書,也沒有進過一步學堂,大字不識一個。

在小鎮的人們眼中,他就是一個冷漠,不好相處的莽夫。

每日定時下山,扛著上百斤的柴火,提著野兔,送到大戶人家去賣。

而身後,還會一直跟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

一襲嫋嫋白裙,就像是天界下凡的仙女一樣。

說話輕聲細語地,即便是不被搭理,她也依舊跟著。

貌美的姑娘總是能博得人們的好感,所以大家都很喜歡她。

只有那大字不識一個的,一直生活在山上的男人,從來不搭理她。

無視,徹頭徹尾地無視。

掙了錢,他便自己存著,買包子,買米糧。

孑然一身,即便是一直被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跟著,也從來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

但落緋很滿足。

因為這一世,只有他和她。

她相信,陪伴,總會讓他感動的。

再冷的石頭,也會有被捂熱的那一天。

所以,她始終沒有氣餒。

依舊每天緊緊地跟著,一邊說著保護,一邊始終警惕著,警惕著不讓那隻該死的狐狸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