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打溼了屋簷,打溼了地面。

只是,那還在劈柴的男人,像是感覺不到下雨了一樣,還在劈。

單手握著斧頭,肌肉已經暴起了青筋。

身上滿是汗,悶不做聲。

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甚至打溼了那些乾柴。

他依舊一塊一塊地劈著,不知疲憊,身上彷彿有用不盡的力氣。

背影清瘦,隻身孤影。

在大雨中,在空曠的院子裡。

牛棚裡,牛很安靜。

雞籠裡,雞也很安靜。

只有狐狸,站在屋簷下。

看著,來回走。

在對著他叫,一聲又一聲。

像是急了,在喚他停下,回來。

可男人第一次不聽它的叫喚了。

淋著雨,動作狠厲。

一遍一遍地抬起斧頭,砍下。

抬起,砍下。

像是個不會累的機器似的。

叫人看得心疼。

疼得不行。

狐狸站在屋簷下,又急又惱。

跑過去,咬住他的褲腿,扯他。

想讓他回來。

但是他一言不發,直接又把它抱回了屋簷下。

然後轉身就進了雨裡。

“……”狐狸站在那裡,真的惱了。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