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老頭真的為她操碎了心。

明明是為她好,結果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

他左右為難,怎麼幫都不是。

難辦,難辦,太難辦了!

他拄著柺杖,捶地。

“死丫頭,不聽話!”

他罵著。

狐妖披著紅斗篷,回到了那件破爛的草屋。

草屋寂靜,從山上吹下來的風還在呼呼地颳著,刮個沒完。

草屋沒有門,大風就這麼吹進去,吹得滿屋子都是冷的。

冷颼颼,冰涼涼。

蠟燭早已經被吹滅,屋內黑漆漆的一片,空曠寂靜,靜得有些過分。

她進了屋子,第一時間看床上。

床上的少年閉著眼睛,仍舊維持著她離開時的姿勢。

安安靜靜的,呼吸聲很輕。

輕得幾乎聽不見。

像是小貓兒一樣,臉頰白白的,睫毛也長長的。

很是柔軟好看。

宛若甜甜的棉花糖。

裡裡外外,都是甜的。

狐妖站在床邊,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

隨後,轉身,看向了那沒有遮擋物的門。

風從那裡吹來,對著床,哪怕是有被子蓋著,也總歸是冷的。

她看著,施法。

悄然無聲地把一塊新門給裝上。

門關好了之後,擋著外面的風。

風聲一下就小了。

屋子裡更是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