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不咱們逃吧……咱們不要再待在這裡了……”

“那個禽獸……連禽獸都不如的東西……”

“……”那病弱纖細的人兒,想說些什麼,但忍不住,又咳嗽了兩聲。

手帕掩住唇,低低咳嗽著,露出了雪白纖細的脖頸。

上面的紅痕,遍佈都是,確實是觸目驚心,嚇人得緊。

她頰邊的碎髮垂落,溫軟的眉眼精緻而又透著幾分豔麗。

咳嗽了兩聲,轉身,拍拍她的肩。

盈盈的眸子格外澄澈無奈。

“我真的沒事,春花。”

“裴宸只是看起來兇了一些而已,他……”

她頓了頓,像是在想著措辭。

她要怎麼說——他其實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可怕。

看起來兇,但其實根本沒傷她。

“小姐……您怎麼還在為他辯脫啊?”

春花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不是,他真的沒有對我——”

話音還沒落,房間門就開了。

一道冷峻高大的身影擋著光,站在那裡。

肩膀上的流蘇微微垂下,胸前的勳章在陽光下,泛著流轉的光芒。

壓迫感十足的高度,修長筆直的雙腿。

進來,軍靴在木質地板上發出了叩的一聲。

不重,卻如一記重錘般,狠狠地砸進了裡面人的心裡。

尤其是,正在哭著的春花。

平日裡很是膽小的春花,聽到那聲音,立刻就像是被激怒的小獸般,擦掉眼淚,擋在雲姒身前,惡狠狠地瞪著來人。

似乎已經破罐子破摔,不怕死了。

“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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