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失了憶的神,相當於沒有了那層保護的殼。

如此好的機會,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茯笙垂眼,看那棋子。

頓了頓,一顆白棋放在了棋盤正中央,她挑眉看他。

“你這是想以身作誘?”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畢竟神界一直和妖界魔界有約定,輕易不會開戰。

但現在,若是那些不懷好意的妖魔先動手。

那麼即便是失去了性命,就怪不得別人......

那雪白溫柔的美人慢條斯理地說:“只要能在歷練期間,弄掉幾個不安分的,那麼之後......即便是妖魔兩族聯手,自然也得先掂量掂量。”

茯笙拿起黑子,包圍住棋盤上的白子。

點了點,她沉吟:“但蠢蠢欲動不代表就會出手。”

“我記得, 魔帝敖銳做事很是謹慎小心,他的部下也比較安分守己,並不一定就會動手。”

美人低低一笑,語氣溫和:“那也無妨,畢竟只是歷練罷了,我也不想......因為這件事使她受到波及。”

“若是他們謹慎不動手,不敢前來,那麼待我歷練歸來......”

“輕易設一場局,將他們一網打盡,豈不妙哉?”

美人絕色,笑意溫和。

但說出來的話,雲淡風輕間,卻透露著一股冰冷的薄涼。

眼眸微彎,唇色鮮澤,依舊溫柔。

茯笙看著他,慢慢把黑色的棋子包圍住白色棋子。

密密麻麻的黑色棋子,孤身隻影的白色棋子。

他雪白溫暖的指尖點了點那唯一的白色棋子,含笑看她,眉眼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