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霎時沉默。

像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那曾經仁慈平和的佛,現在提及殺這個字時,眼神竟然沒有一絲違和。

他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平靜說:“你是我的,知道麼?”

過分的平靜,讓他的表情變得有幾分異常的詭異。

就像是當年破廟裡的那一夜,他看著她的眼神,宛若從河裡爬出來的水鬼。

陰森,又帶著幾分說不出感覺。

雲姒安靜看他。

只見他重新垂下眼,淡淡說:“不會有人能碰你的。”

哪怕是,幾隻該死的蒼蠅。

他不緊不慢地擺好揹簍裡的斷腸草。

其中的幾片葉子上,似乎沾染上了鮮紅的血跡。

在雲姒看不見的角落裡,他將葉子摘了下來,碾碎在了腳下。

一切,彷彿重歸於寂靜。

......

......

......

雲姒不知道自家相公是什麼意思,心裡茫然了許久。

但他並沒有說什麼,一切表現依舊如常。

她安靜地看他。

他不說,她也不好一直追著問。

沉默了片刻,她微微斜歪著身子,靠在了他身上。

無聲地依賴著,做著討好安慰的姿態。

兩個人安安靜靜,在太陽底下處理著草藥。

……

……

……

中午時分。

太陽大,雲姒便沒有出去,而是待在屋內避暑。

她家男人在這個時間都會午睡,所以院子裡安安靜靜,只有那滿地鋪陳開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