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超凡平凡(第2/2頁)

“這個店，砸了也就砸了，無所謂。”

“夢幻泡影而已，對現實沒什麼影響。”

“我說過，你以為你一直都在第一層，其實你已經可以進入第二層，只是你對現實之外的世界持懷疑態度，所以自欺欺人的認定，你一直在第一層。”

“可是，超凡之力一旦動用，現實法則的排異反應就會讓你自然而然的出現在第二層，現實與夢幻的界限，對超凡者而言，其實沒那麼清晰。”

“你覺得你在第一層，你就是在做夢，你覺得你在第二層，你就是超凡。”

“平凡和超凡，本就是一體兩面。”

“位置不同，視角不同，看到的結果自然也就不同。”

“就這麼簡單。”

小小的聲音還是那麼軟軟的糯糯的，卻是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淡漠，有點像所謂“毫無情緒起伏”的電子音，

小小抬手，輕輕的在眼前抹過，就像在用一塊看不見的抹布，在擦一塊看不見的玻璃。

纖纖玉手抹過之處，有細碎的光點飄落，繽紛如雨。

因為吊燈已經摔碎，店鋪裡面的光亮來自店門外面的路燈，而燈光因為角度的問題，根本就不能照亮整個店鋪，劉平安和小小呆在店裡，身形都不那麼清晰。

現在繽紛如雨的光點出現，映照著兩張平靜無波的臉，如夢如幻。

下一刻，劉平安連同整個店鋪，都直接凝固，然後有細密的空間裂紋綻現，整個場景就像被敲了一錘子的玻璃，嘩啦啦的支離破碎開來。

“超凡的世界，風起雲湧，的確不是每個人都能適應的，如果你真的不願意面對，一直裝睡下去，也是可以的。”

低低的喃喃聲在虛無中響起，若有若無，似幻似真。

似乎遠在天邊，又好像近在耳畔。

劉平安打了個激靈，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燈光柔和，照亮了店鋪裡的所有，牆壁白生生的，地板乾乾淨淨的，綠色的塑膠凳就放在旁邊，好端端的，連一絲絲的裂紋都沒有。

抬頭看看，柔和的燈光來自天花板上的吊燈，兩個吊燈都是好端端的，完全看不出掉地上摔得粉粉碎碎的樣子。

店鋪裡面的千瘡百孔一片狼藉，似乎給小小的纖纖玉手輕輕一撫，直截了當的就給抹了個乾乾淨淨。

連小小都不見了，明明剛剛還在身邊，這會兒卻是蹤跡全無。

似乎她那看似隨意的一抹，連她自己都給抹了個乾乾淨淨。

劉平安看了看手上，一個土裡吧唧的塑膠壺，蓋子是開著的，從壺口看下去，能看到清澈的酒水，能看到那僅有一朵的白玉蘭。

屈指輕輕一敲，噠的一聲響，壺口突然就冒出了一朵花。

一朵俏生生的白玉蘭花。

花開如夢，花開如玉。

那白玉蘭花，還發出了瑩瑩白光，還盪漾著盈盈清香。

花香撲鼻，燻人欲醉。

先前的一切，恍惚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