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底下的鮮血開始沸騰了起來,四周的溫度分明很低,但不知為何那些血液卻散發出了一股股熾熱的氣息,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活過來。

他沒有再耽擱下去,連忙繼續往前走——

嘩啦!

但是他還沒有走多遠,血壇凹槽裡的鮮血就開始翻滾起氣泡來,緊接著唰地一聲,項北飛腳邊的鮮血竟是凝聚出了一隻只恐怖的血手朝著他抓了過來!

項北飛已然察覺到不妙,這裡的血壇有古怪,這些血液很顯然是一種自保的措施,不讓人隨意地踏進來!

他一躍而起,躲開了那些只血手,然而血手卻仍然對他緊追不捨,急速地延展出去,繼續抓向他,與此同時——

嘶!

血壇裡又發出一聲詭異的低語,很快血壇上空出現一股強大的威壓,朝著躍到空中的項北飛壓了下來。

這股威壓太過強大,甚至遠遠超出了化竅期的威力,項北飛想要抵抗,但整個人已經開始往下墜,而此時,那些血手也迅速地抓住了他的腳踝,死死地拉住了他!

項北飛身上的靈力猛地一震,想要把這些血手給震掉,但是他的靈力剛剛散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被這些血手給吞噬了一樣。

這玩意能夠吞噬靈力!

項北飛立即想到了當初卯堠上面的那些溪水以及子堠上面的泥土,那些個東西都擁有強大的吞噬力,那種感覺和這些血手如出一轍!

他沒有辦法利用靈力將這些血手給擺脫掉,不僅如此,因為少了靈力的保護,滾燙的血手卻像是岩漿般,一下子將他的面板給燙得開裂。

血手裡的吞噬裡一下子吸附在了項北飛腳踝上的傷口,開始吞噬著他的血液,把他的血液拼命地往外抽。

項北飛情急之下,立即把兩塊板磚敲在一起——

咚!

板磚也發出了和山洞裡那些聲音相差無幾的悶響,金色的紋理很快散開,他迅速地把板磚砸在了腳踝的血手!

嗡!

金色的紋理迅速地蔓延到了血手上,瞬間定住了這些血手!

所有的血手一下子都凝固在半空中,就好像停滯了一般。

“真邪門。”

項北飛費勁地把自己的腳從這隻血手裡抽了出來,看著自己的傷口,微微皺了下眉頭。

傷口很深,剛才被抓住只不過五秒不到,但不知為何他感覺自己就彷彿被抽走了一大半鮮血似的,甚至腳步還有些虛浮,再遲一步,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他重新落在了血壇上,地面又發出了一道悶響,但好歹那些血液沒有再繼續流動著。

項北飛打量著這些從地面伸出的血手,大概有十幾只血手,每隻血手都伸出了兩三米高,血手就和人的手一模一樣,從各個方向抓來,但因為要抓項北飛纏繞到一起,所以一下子就全解決了。

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血液凝固了一樣。

項北飛立即跑到了血壇中央,看見了那個長方形的凹槽,凹槽的尺寸正好就對著項北飛的一塊板磚,他朝著那個凹槽看了眼,卻發現下面黑漆漆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底,就像是一個無底洞。

這要是插進去,拔不出來怎麼辦?

項北飛遲疑著,他就兩塊板磚,插進去估計就沉了,萬一取不出來豈不是很糟心?

他稍微比劃著,然後躍到半空中,把板磚從血手上給拿了下來,但是板磚剛離開血手,血手立馬又開始不安分地湧動起來,拐了個彎就朝項北飛抓來。

“煩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