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人家都發現了,咱們再不說,顯得村裡人也太不厚道了!”

又有人幫忙開腔道。

“這..也罷!就告訴你們吧,你先把那該死的破畫拿遠點,扣起來!”

村長猶豫片刻,做出了決定。

事到如今,他也徹底信任了羅夏和張三。

畢竟人家剛一進村,就拿錢來給小芳家處理後事,這種有錢心腸又好的人不多了,確實沒必要藏著掖著。

羅夏將畫立在牆邊,將畫中人徹底遮擋了起來。

村裡人這才紛紛鬆了一口氣,不再顯得那麼緊張。

“這事兒說來話長,也不是我有意要瞞你們,只是說出來,多數人是不會相信的!”

村長心有餘悸,搬了把椅子,刻意離那畫稍遠了一些,這才娓娓道來。

“這人說起來也是個名人,不僅在我們村名頭無人不識,甚至十里八鄉,都很出名!”

“他本是個文化人,原本是我們村的鄉醫”

“不知道,你們相信不相信一些神秘事件?”

村長說到這裡,有些猶豫,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你繼續說,我們膽子大得很!”

得到羅夏確切的回覆,村長這才斟酌了下語言,繼續說道:

“這人叫周正陽,除了看病,他更喜歡鼓搗一些古代文化,整天搞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不過他看病的確有一手,誰家有個頭疼腦熱,都會找他,而他基本也是藥到病除!”

“這一來二去,他就慢慢出名了,十里八鄉也都找他看病。”

“說重點!”

羅夏聽了半天,發覺這村長羅裡吧嗦。

看似說挺多,實際沒一句有營養的,於是不耐催促道。

“啊,我這不想著講細點麼,這就說,這就說。”

村長有些尷尬,可能是平日拿大喇叭跟村民喊話講習慣了,一不小心又犯了老毛病。

“那個,這周正陽,在十五年前,有一次去後山採藥,回來不知怎麼就病了。”

“沒兩天之後,就不知道怎麼就死了。”

“大家把他安葬之後,由於他也沒什麼後人,就一個人,所以他那宅子,也就算是村上的產業了!”

“那他為什麼用鐵棺下葬?”聽到這裡,羅夏突然插話道。

“嗯?你怎麼知道?”

村長有些納悶,心中犯了嘀咕,心說剛才這倆人不會去小樹林把人家墳掘了吧。

“啊,聽別人閒聊知道的。”

羅夏隨意敷衍道。

這場大雨之後,那點挖掘的痕跡多半也衝沒了,他也不怕村長能發現啥。

“哦,是這麼回事兒,這是周正陽死前寫的遺囑,而且他似乎早有準備,提前就預備好了那大鐵棺。”

“他也不是本地人,是後來到我們村的,所以我們以為是人家家鄉的風俗唄,也沒深究。”

“你們將他抬進去的?”

羅夏突然又問道。

“沒有,我們到他家的時候他已經自己進了棺材,並且留下遺囑說他得了傳染病。”

“為了避免傳染村裡人,自己爬進棺材等死了!”

“我們又等了一天,發覺棺材裡一點動靜都沒,喊他也不出聲,便以為他真的死了,就給埋在了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