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魚龍舞!

日上三竿劉東明才起了床,神清氣爽。

白露早就打扮完了,已經泡好茶坐在桌案等候劉東明,甚至一大早就讓人去了許府給紅月和綠蘿這兩位昔日的姐妹送去了請帖。

雖是打扮,其實白露只是略加收拾了一下頭髮順便換了身旗袍而已,便是素顏也能秒殺不知道多少後世的明星。

紅月和綠蘿以前對她非常不錯,不少時候還為她主動擋酒,否則的話她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縱然低頭彈曲也不可能逃過一眾大佬的魔抓。

今天紅月和綠蘿要過來,白露自然想要盡一盡地主之誼。

短短兩天時間,三姐妹的人生已經發生了巨大改變,紅月和綠蘿成了許白的外室,而白露也成為了劉東明的女人。

三人雖還是姐妹,可再也回不到以前那般無拘無束,就連想要在一起說說話也是一種奢望了。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這就是這個時代的女人。

“每天這麼過日子是不是很無聊?”

“沒,沒有!”白露有些拘束的站了起來。

雖然做了劉東明的女人,但是她卻沒有任何名分,甚至有的時候還疑神疑鬼擔心哪天一早起來就像其他女人那樣被人趕出去。

當然,白露覺得劉東明不是那種人,也做不出那種事來。

但是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

劉東明緩緩走到白露身邊,一把環繞住了她的腰身,在她耳邊輕聲道:“既然你對紅月和綠蘿兩位姑娘那麼上心,不如從明天起你也和他們一樣去打理旗袍店。你們是姐妹,沒事可以說說話,也可以商量一下怎麼把店做大做強,開遍全國!”

“回到燕來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

傻強和勇哥都沉默不言。

勇哥看出了一些門道,但是更多的還是不懂,所以沒有開腔。

而傻強那是真的不懂,完全不知道說什麼。

只有白敬亭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抽著煙,兩眼無神,彷彿就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內就老了很多一般。

白露為幾人端來了茶水。

她雖然左腳的傷還沒好,但其實並不妨礙短距離的行動。

特別是看到父親萬念俱灰的模樣忍不住就在旁邊開始勸慰起來。

“爸,你看開些,保重身子才是大事!”白露很少勸人,從白敬亭進屋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猜到了很多東西。

正如劉東明下午和她聊天的時候說的那樣,她那幾位所謂的朋友很有可能背叛了他。

否則白敬亭這些年上門被逼債的事兒都見過了,也不至於被打擊成這副模樣。

“看開些,怎麼看開?”白敬亭一臉憤怒,吼道:“他們說我輩國人當要自強,如今國家虛弱唯有發展工業。工業之基在於技術和運輸。我等開設煉油廠一旦煉製出煤油便可以用在千家萬戶,出售回籠之資金更能研究技術提煉柴油和汽油,是為國內運輸之基。

你聽聽,說的是多麼的冠冕堂皇!我信了,我砸鍋賣鐵,甚至不惜以身犯險借下印子錢。可是他們,他們從頭開始就在騙我!你知不知道,就在剛才我看見了什麼?劉繼昌正在煉油廠裡煉油!”

“啊!劉叔叔居然在裡面煉油!”

饒是早有心理準備,可當白敬亭說出事情真相之後,白露依舊震驚不已。

劉繼昌她是認識的,以前就是騾馬街市場的一名苦力而已。

要不是父親看他幹活賣力,又是僱他參與煉油廠的修建,又是讓他跟著上海來的人學習煉油技術,甚至還給他開了一個月足足五十塊的工資。

可以說劉繼昌就是煉油廠裡白敬亭最信任的人!

可是這樣一個可以說靠著白家混出了點人樣的人,居然選擇了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