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劉東明能喊他一聲爸,那就最好不過了。

“伯父叫我東明就行!”劉東明自然不知道白敬亭心裡已經給把他當成了女婿,在一邊笑道:“煉油廠年久失修,草都長了一人多高,我也是擔心伯父進去有危險。

在說了,對劉繼昌那種人可不是幾個巴掌就能算了的。這種吃裡扒外的傢伙在我們袍哥會中那叫天生反骨,是要執行家法的!而且他背後站著飛魚幫和白龍會,打了他事小,引起兩幫人警惕才是大事。這樣,我保證日後有機會一定讓拿劉繼昌跪在伯父面前給你磕頭請罪如何?”

拐了人家的閨女,如今又看上了人家的煉油廠,劉東明覺得自己應該給這位便宜岳父足夠的尊重。

“那我就叫你東明瞭!”

白敬亭看著女兒看向劉東明那副含情脈脈的眼神,又聽了劉東明的一番好話,剛剛的憤怒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他本就是個教書育人的老師,對於錢財其實並不看重,能夠吃飽穿暖就夠了。

之所以生氣,還是因為受到了背叛。

而現在女兒有了倚靠,給他找來了一個這樣有能力並且對他尊敬的女婿,他再大的委屈都覺得不算什麼了。

他端起白露奉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才道:“既然你有心,就全憑你做主好了。我啊,老了,不中用了,況且幫派上的事情我也不懂,你說煉油廠能賺錢我也信,反正我就這麼一個閨女,值再多的錢也是她的!”

白敬亭就差點沒說,娶了我的女兒,連人帶廠都是你的了。

白露瞬間小臉再次緋紅,趕忙小跑進了裡屋。

太羞人了!

自己父親怎麼當著這麼多人說這種話。

到是劉東明哈哈一笑,道:“伯父說的是,那煉油廠那邊的事我便自行處理了。不過伯父年紀也沒到花甲之年,哪裡能說一個老字?我看不如抽時間讓白露尋一個幽靜之所,好讓伯父安居,閒來沒事可以讀書寫字,將來白露有了孩子還可以重操舊業教學子孫,豈不是更有意義!”

“好!”

白敬亭老懷大慰,這女婿果然懂事,連房子和孫子都開始計劃了!

這簡直就是乘龍快婿!

等送走了白敬亭,劉東明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就在剛才的聊天中他已經從白敬亭的口中打探出了幾個人的名字,白龍會黑龍堂堂主賀明,飛魚幫已退位大佬的大佬黃繼業以及現如今長沙燕平國中校長姜志超。

“勇哥,派人去查查這三人,看看他們把油賣到了何處,查好之後不要耽誤第一時間說給我聽!”劉東明在房間裡渡著步子,沉吟了一下又看向了白露說道道:“再幫我約一下紅月和綠蘿兩位姑娘,告訴她們,這個月旗袍店的分成數目已經出來了,需要她們過來簽字拿錢!”

當日劉東明找許白買槍分潤了旗袍店三成的份子在紅月和綠蘿的名下,雖然明眼人都知道這份子是交給許白,可有些東西能避嫌還是需要避諱一下的。

不過從分潤出份子開始到現在還不到一週,不是他劉東明人傻錢多,而是想要約一約許白,讓許白從中牽線做另一件事情。

“好!我立刻休書,等明天天一亮就找人送過去!”白露點了點頭,能幫到劉東明她滿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