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不報。只是對方躲在雪嶺深處,我等無計可施,所以才……哎,可憐我那繆師弟,死不瞑目。林師弟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常坤滿臉悲傷,連連嘆氣。

範思茹見常坤眼神有閃躲之意,於是陰笑一聲,說道:“花間派的弟子各個都是狐媚子,那妖女蘇媚兒更是絕代傾城,常師兄,你們不會是見色起意,想要侵犯人家,不曾想被人撞見,繆師兄這才折了吧?”

常坤怒目圓睜,喝道:“範師妹,休要胡言。長歌門乃是名門正派,我等豈能行姦淫之事。你侮辱我不要緊,但死者為大,你若再敢汙衊繆師弟,莫怪師兄我翻臉了。”

“常師兄莫要生氣,不過是開個玩笑嘛,師妹我自然相信師兄是正人君子,豈會做那腌臢之事。”範思茹說。

“這種玩笑還是少開的好。”

常坤拂袖冷哼一聲,心中有求於人,也不好與範思茹鬧得太僵。

那兩件寶物還在繆師弟和林師弟身上,絕不能便宜了別人了。

姬師妹修為已至元嬰大圓滿鏡,溫良、範思茹和應無雙在論劍會上表現亦是不俗,如若有姬師妹肯出手,我不相信還對付不了那雪嶺林子裡的狗雜碎。

想到這裡,常規臉色緩了緩,拱手對姬詩瑤說:“繆師弟之仇不能不報,還請姬師妹助我一臂之力。”

常坤心中打何算盤,姬詩瑤自是不知。

天道宗現今實力低微,不便樹敵太多。可長歌門畢竟是雲州十大道門之一,如若能出手幫常坤報了血仇,也算是賣了長歌門一個人情。

宇文秀吉的死,幸好長歌門現在還不知情。

那個不要臉的登徒子,先前在縹緲峰上與花間派的柳玉兒打情罵俏,分明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正好藉著這次機會,好好奚落一下柳玉兒的高足,我倒是要看看他的心究竟是在天道宗,還是她柳玉兒的花間派。

應無雙遞了一個眼色,傳音道:“掌門師妹,鍾師弟的靈感玉牌顯示他的方位距此向東不遠,常坤口中的偷襲之人,會不會是鍾師弟?”

“如果只是鍾師弟,還不至於將常坤逼得倉惶而逃。”

“掌門師妹,你是說鍾師弟與小師弟在一起?”

“除了那個臭不要的連登徒子,還有誰敢不把長歌門放在眼裡。”

“如果真是小師弟的話,那更不能答應常坤了,自家人打自家人算怎麼回事。掌門師妹,小師弟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若看見你維護長歌門的人,準是又要生氣了。”

“二師姐,你也太慣著他了。就他那臭毛病,我才不慣著。”

“掌門師妹,他可是我們的小師弟,而且又是你的夫君,你這是又是何必。”

“他到處拈花惹草,心裡有我這個掌門師姐嗎?”

“師妹……”

“行了。這次本就是找鍾師弟匯合來的,現在如果拒絕常坤,只怕長歌門從此會記恨上天道宗,先過去看看再說吧。”

常坤見姬詩瑤猶豫不決,應無雙還一個勁的遞眼色,不免有些失望,他說:“姬師妹若是為難,那就算了吧。”

“常師兄,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長歌門的仇人,就是姬詩瑤的仇人。”

“如此,那就多謝姬師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