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量懵了,唇上傳來溫軟的觸感,對方生疏卻又無理地“撬”開了他嘴,一股冰涼還帶著些許腥甜的液體滑進了喉嚨。

冰涼的液體進入身體,直逼向葉無量的心臟。

“撲通……撲通……”

心臟跳動的速度逐漸變慢,那股液體進入心房後,忽然迸發出透心涼的寒意,一股神秘的力量侵遍全身。忽的,又有一股力量迸發出來,雖然威勢小了不少,但兩股力量交織在一起,透過經脈蔓延向全身的根骨。

《太玄經》不受控制的執行起來,那些根骨好似燃燒了一般,灼燒的表層開始脫落,金紅的血光中,露出一個個銘文。三尸噬神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感受到威脅,四處亂竄,但葉無量右手臂骨頭上的銘文釋放出一股荒古的氣息,轉眼間,三尸噬神蠱像是中了奪命之毒,轉眼便消失殆盡。

藍鳳凰忽的睜開了眼睛,臉上浮現出驚訝和慌亂之色,只是一瞬間,她又閉上了眼睛。

……

藍鳳凰鬆開了葉無量,長長地喘了一口粗氣,便偏過頭去。

“藍鳳凰,虧我還對你手下留情。你個不知廉恥的賤人,你竟然將血脈之力和雙生蠱都給了這個小雜種。你說,你是不是跟這個小雜種早有一腿!”

奴波動雙目充血,氣急敗壞,揮拳便朝葉無量攻擊了過來。

血脈之力?雙生蠱?

葉無量舔了舔嘴唇,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藍鳳凰,心道這師徒倆怎麼都愛佔我的便宜。

不過她們給我喝下的東西竟能消滅了三尸噬神蠱,等滅了這幾個礙事的傢伙,再問問雙生蠱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葉無量也不再隱藏真實修為,抬手便是一掌將奴波動拍飛。

奴波動倒飛出去數丈遠,將石室的牆壁裝裂,撲通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這小子蠱毒已解,想要拿下他恐怕不易,不如大家先放下成見,等滅了這小子再說火靈珠的事。”

絡何祭出法刀,手掐法訣,刀身幽光一閃,蠱毒混雜著真氣釋放開來。

巫蠱教與五毒教雖同屬一脈,但兩族人卻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五毒教看重血脈精純,一直試圖喚醒祖巫血脈,所以嚴禁與外族人通婚,巫蠱教卻恰恰相反,他們鼓勵族人與外族人通婚,血脈雖然不純,但體質也得到了改善,能夠將華族人一樣煉氣修行,千餘年來也摸索出了一些兩者相容的修行法門。

珩無忌點頭同意,掌中的火焰忽高忽低,“這小子多次壞我大事,自是留他不得。”

柯良瞥了眼角落的火靈珠,轉臉問:“葉無量,念在你是雲州的後起之秀,本尊給你一個機會。你說,少門主是不是你殺害的?”

“跟他廢什麼話,直接打殺了這個小雜種便是。”

牧道人神色複雜,心中是又臊又怒。中了陰陽和合散,淫.欲上腦,之前還想扒了“藍採依”的以上,好好地爽上一番,可哪曾想這小娘子竟是大男子易容假扮。

此事若傳將出去,他如何在江湖立足。

再說那藍鳳凰,連他都還沒一親芳澤,卻是便宜了葉無量。

牧道人怎能不羞臊,怎能不惱怒。

柯良攔在牧道人身前,“牧道人,此事關乎我派少門主,必須要問清楚。”

葉無量彈了彈菸灰,不屑地笑了笑,說:“你是說宇文秀吉那個癟犢子?他見色起意,欲對我徒兒不軌,不殺了還留著過年不成?柯前輩,我替你們長歌門清理禍害,你不思感激,難道還想對我動武不成?”

“原來真的是你!”

宇文秀吉是柯良看著長大的,親手傳授道法,寒冬酷暑,不分晝夜。

宇文秀吉出去遊歷,忽然中斷聯絡便覺事有蹊蹺。

他曾多番派人打聽搜尋宇文秀吉蹤跡未果,就猜到宇文秀吉恐是凶多吉少。

但遊歷中斷個十天半月的聯絡也屬正常,柯良和長歌門門主宇文耀反應過來時,已經太晚了,根本無法透過氣息鎖定宇文秀吉最終的位置,只能打聽出宇文秀吉曾到過雲州北部,便再沒了新的線索。

天道宗的異軍突起,宇文秀吉對姬詩瑤的情,兩者一聯絡,宇文耀和柯良就聯絡到了葉無量身上。但苦無證據,也不好對天道宗發難。

此刻驚聞噩耗,柯良雙目含淚,“秀吉那孩子天資聰穎,行事穩重,又對姬詩瑤情根深種,怎會對你徒兒做出不軌之舉。葉無量,今日我若不殺你,如何對得起秀吉!”

“想要找我報仇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葉無量冷笑兩聲,對有些擔憂的藍鳳凰說:“沒事。許久未活動筋骨了,正好拿這幾個沖虛境的老不修來檢驗下我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