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達半燭香的對陣中,葉無量漸漸發現了端倪。

他暗自盤算道:“眼下所處乃是一座五行法陣,若要破了這陣法,需遵循五行相生相剋之道。”

“擎天巨士五行屬土,水對其百利而無一害,剛勝柔,故金勝木;專勝散,故木勝土。若要破除此土行陣法,需要以金器攻其一點。”

他手持兩儀真元劍,飛身與擎天巨士近身搏鬥。

那擎天巨士動作遲緩,而葉無量速度靈敏,趁三尖兩刃刀掃來之時,他翻身蜻蜓點水,一個躍身飛到居士的肩膀之上。

兩儀真元劍一劍砍下,擎天巨士腦袋便飛了出去,化作一團黃沙落入地面,然而轉瞬之間,斷頸之處又生出一個腦袋。

葉無量見狀,飛身下落,兩儀真元劍在他的手中,如疾風驟雨,攻擊著各處要害,然而結果卻是一樣,擎天巨士身上的傷口眨眼間便被黃沙填滿,恢復如初。

週而復始,葉無量累得有些脫力,他氣喘吁吁地看著擎天巨士,心下嘀咕道:“五行法陣果真是厲害,再這麼耗著,總有精疲力盡的時候。”

“斬其首,斷其腰、砍其腿……一一試過,皆不能破,到底該如何破這具土行之身呢?”

“莫非是要同時毀掉他的這具肉身才行?若是以陰柔之力攻其一點,從內部瓦解整具土行之身呢?”

葉無量腦海中精光一閃,紫府內群星璀璨,光芒大盛,他手執兩儀真元劍沖天飛起,兩儀真元劍上一股陰柔至寒的劍意環繞。

葉無量與兩儀真元劍從天而降,刺向擎天巨士的頭顱。

數十兵甲腳踏黃浪黑風出現在葉無量眼前,兩儀真元劍一劍橫掃,數十道劍氣劈在兵甲身上。

這些兵甲土崩瓦解,並未像之前一般從新凝聚土身。葉無量見狀,心中大喜,所料不差。

擎天巨士撩天一捅,三尖兩刃刀迎面刺來,葉無量又是一劍砍下,那三尖兩刃刀被劍氣看成數截,不過轉眼之間又恢復如初。

只是稍作遲疑,葉無量便俯身下衝,身隨劍去,一道流星自擎天巨士頭頂貫穿整個身體。

擎天巨士舉著三尖兩刃刀朝葉無量砍來,三尖兩刃刀倏然停在半空中。

只見他的土身出現一道道裂紋,“轟”的一聲,爆出的飛沙四濺,他的土身徹底瓦解,化作黃沙流入地底。

葉無量喘著粗氣,他的全身已被汗水溼透。

陣外,那面黃色令旗光芒黯淡,金木灻噴出一口鮮血,,他盤腿坐於虛空,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看向身旁四人說道:“土行方位已破,諸位請助我一臂之力,我要催動火行術法,不信殺不死這小賤種。”

呂、倪、袁讓人立即盤坐在金沐灻,將體內真氣灌輸給金木灻。趙不仁則在一旁說道:“金沐灻,你先起陣,等下我直接在陣外攻擊那小畜生。”

“趙不仁,萬萬不可。若是你在陣外攻擊等同是幫那小賤種破了我的陣法。”

金沐灻連忙制止,“土位已破,若不及時護持法陣,那小子很快便會破陣而出,到時候你我別說奪不了秘寶,命也要搭在這裡。”

“趙不仁,你還在等什麼?”

那姓呂的見趙不仁舉棋不定,急赤白咧地吼道。

“諸位莫急,我這便來。”

趙不仁眼珠滴溜一轉,笑呵呵地盤腿而坐,一手搭在那姓袁的後背上,掐指懸於胸前。

金沐灻得到四人相助,大量真氣湧入經脈中,他口中念著法訣,手上打出一道道法印,那面紅色的令旗紅光大盛,猶如一團熊熊烈火。

天空場景再次變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叢林,枝繁葉茂,灌木橫陳,薄煙嫋嫋。

忽然,大地升溫,綠葉枯萎凋零,水汽蒸騰,偌大的叢林像是一個蒸籠,蒸得熱汗如雨直下,撲鼻而來的熱氣令人難以呼吸。

升空的水汽凝聚成千尺雲層,原本生機勃勃地叢林頃刻間枯敗不堪。

葉無量俯視下方,心中正作盤算,卻感覺到頭頂上方有一股熱浪襲來,抬頭一看,只見九霄雲外天火降落,蔚藍的天空轉眼燃燒起來,炙熱的火焰吞噬著蒼雲。

天火降臨,猶如一塊塊隕石砸入大地,隆隆聲不絕於耳,泥石飛濺,斷垣殘木,一處處天坑中,火焰迅速爬了出來,火勢快速蔓延,放眼望去只有熊熊火光,不見半隻活物

整個天地宛若一尊煉丹烘爐。

陣外,金沐灻露出喜色,眼中去是兇光畢露,他對著陣中的葉無量說道:“小畜生,你術法再強又如何,今日老子便將你煉成人丹。”

“你別以為有操控水行靈力的法寶,便能剋制此陣。水潤澤生木,木乾暖生火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啊哈哈……”

“金師兄,師弟今日當真是大開眼界!這目中無人的小畜生能死在我五行宗的玉清五行陣下,是他前世修來的福分。”

金沐灻的師弟呂松張狂地說。

“沒錯,呂師弟,我五行靈宗雖不是什麼豪門大派,但也不是任誰想欺負便能欺負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