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三水咳嗽兩聲,反問道:“歐陽門主,你做了什麼事,難道真的要讓我當眾講出來了嗎?”

“方三水,事到如今,你還敢老子打馬虎眼。”

歐陽康震怒,霸道的氣勢將一身禮袍吹得獵獵作響。

只見他並指成劍,兩丈之地,眨眼就能取了方三水的狗命。

劍無極不合時宜地出現,攔住了歐陽康,說道:“歐陽師兄,清者自清,先讓方三水把話說清楚,到時候再處置也不遲。”

歐陽康冷哼一聲,收起一身氣勢,“方三水,奉勸你最好將所有事情都講清楚,不然我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老朽不才,這麼多年承蒙諸位抬舉,腆居狗頭軍師之位,為大家出謀劃策,不說有多少功勞,至少也全心全意為諸位效過犬馬之勞。”

方三水對著諸派大佬恭敬地拜了拜,長嘆一聲,“事到如今,看來也到分道揚鑣的時候了,也罷,那我就將事情挑明瞭吧。”

“諸位都知道,老朽奉命押送各鎮貨物前往河陽鎮,但是途徑丠倉中了敵人的奸計,所有貨物悉數被劫。”

“什麼,貨物被劫!”

歐陽康震驚失色,緊忙問道:“方三水,這麼重要的事,為何現在才來稟報?”

“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劫我們的貨?

劍無極攥著方三水的衣襟,罵道:“方三水,你他孃的,我們把那麼貴重的貨物交給你,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嗎?”

“方三水,方老先生,可知對方的來路?”

郎雲平慌亂衝出,貨物被劫,各派的損失必然由景玉軒來承擔,這本無可厚非,只是河陽鎮若是缺了這批貨物,恐怕景玉軒河陽分店恐怕就要被無極閣打得一敗塗地。

方三水將事發經過詳細道明,他偏頭看了一眼還處於惱怒中的歐陽康,苦笑道:“歐陽門主,都這個時候了,難道你還要裝作不知嗎?”

“那小子臨走時,臨空揮出的分明是你嘯月門的嘯月劍氣!”

“混賬!那批貨物裡也有嘯月門的一份,我嘯月門弟子回合要劫自家的貨物!”歐陽康辯道。

人群喋喋不休,都在揣測這批貨物究竟被誰劫了去,最終商討出來的結果,也是直指嘯月門。

歐陽康頓時覺得,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諸位,聽我一言,今日是我兒大婚,為了此事,我嘯月門上下忙活數月之久,怎有那閒心去劫掠自家的東西。”

“況且,你們今日一直與我待在一起,如果我要去劫貨物,你們豈會不知。”

白雲觀玉璣子眯著眼睛,撫須道:“歐陽師兄,興許是幾個小輩胡為,只要將貨物交出來了,小懲大誡便可。我們這些做長輩自然也不會真跟小輩門一般見識。”

“玉璣子,難道我的話你也不相信了嗎?”

歐陽康頗為無奈,反觀玉璣子卻是撫須不作任何回應,似乎已經認定了貨物被劫一事乃嘯月門所為,他現在閉目養神,等的就是歐陽康的一個交代。

“歐陽師兄,此事真不是你嘯月門弟子所為?”

識海中想起了柳玉兒的聲音,歐陽康看著柳玉兒搖頭,傳音道:“柳師妹,此事顯然是有人栽贓嫁禍。”

這時,葉無量出人意料的站了出來,冷眼掃視眾人,怒聲喝斥。

“雲州北部道門是何處境,難道諸位不清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