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光是一些景玉軒的老主顧成了無極閣的衛阿批,連周邊的一些宗門也都跟無極閣簽了協議,採購無極閣的法寶丹藥。”

“我粗略的估算了下,光是近三日,景玉軒就損失了五十餘萬靈石的進項。”

郎先頗將賬本遞給郎雲平,有些憤恨地說:“大伯,大哥,這無極閣明顯是衝著景玉軒的,若不狠狠教訓顓弘那老東西一頓,只怕不出半年景玉軒的生意都要被無極閣搶了去。”

郎雲平翻了翻賬本,隨後將賬本和法器一同遞給旁邊各派話事人傳閱,問道:“諸位如何看待此事?”

“雲平,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啊!”

開陽宗長老段一鳴捋著山羊鬍,氣定神閒。

“這事還真不太好辦,劍兄,你有何想法?”五行宗李文忠說。

玄劍宗宗主劍無極嘬了嘬牙花子,思忖片刻,說道:“依我看,這事說難辦也難辦,說好辦也好辦。景玉軒損些進項倒是小事,關鍵是要弄清無極閣貨從何來,是否真的有高人撐腰,目的又是什麼。”

“對方若是要些財物,給他們便是,怕就怕對方意圖不在景玉軒,而是針對我們六派。所以啊,我認為,此刻我們不宜輕舉妄動,還是先弄清對方的目的為好。”

眾人欣然點頭認同,郎鶴言卻是有些不淡定了,他說:

“無極閣的人不過是一群廢物,他們有何資本敢與景玉軒叫板。爹,諸位前輩,我看顓弘那老狗就是走了狗屎運,從哪個坐化高人的洞府裡尋了一批丹藥法器罷了,照他這個搞法,撐不了多久。”

在郎鶴言眼裡,散修不過是一群資質平庸的么么小丑,跟街頭鬧市上的乞丐無甚兩樣,人數雖多,卻也是一盤散沙。

那所謂的煉器大宗師也好,高人也罷,豈會自甘墮落、自降身份與這群螻蟻為伍。

郎鶴言打心底瞧不上無極閣,但心裡早已怒意滔天。

有道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剛因景玉軒進項減少一事被狠狠教訓了一頓,現在又來無極閣這麼個跳樑小醜給他添堵。

他恨不得現在就趕回河陽鎮,帶人將無極閣夷為平地。

嘯月門長老沙邢瞥了一眼郎鶴言,將賬本和法寶丟到桌上,“對方沒有表明身份,那就在商言商。無極閣若想要吞下河陽鎮,那也得看顓弘小兒的牙口夠不夠硬。”

“鶴言賢侄自從接手河陽鎮分店,整體而言,還是做得不錯的。無極閣一事,我看還是交由鶴言賢侄自己去處理吧。”

郎鶴言一聽,面露喜色,激動地說:“多謝前輩信任,小侄一定不負所托,將無極閣,對還有那個姓梁的趕出河陽鎮。”

沙邢撫須笑了笑,說道:“好!年輕人就該有拼勁,若真出了事,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定會為你撐腰。至於那個姓梁的小子不足為慮,你且繼續派人盯著便是。”

“小侄明白,小侄這就去回河陽鎮會一會顓弘那老狗。”

郎鶴言咧嘴舔了舔嘴唇,轉身告辭。

郎雲平欲言又止,幾派話事人都不反對,他也不會多說什麼,但心中卻是有些惴惴不安。

沙邢看著郎雲平說:“雲平,縹緲峰論劍的日子就要到了,我已經約了南部一些宗門的長老雲嵐別院小聚,景玉軒能不能往前再進一步,權看這一次談判能否順利了。”

“此事我們已經籌劃了十年,出不了什麼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