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你有所不知。太虛真人和盛虛老人之所以能夠穩居雲州道盟正副盟主之位,非是他二人德高望重,實力超群,而是他們背後倚仗的是雲州第一宗門——太虛觀。”

“太虛觀傳自西崑崙神宮,鎮派道法乃是無上玄妙的太虛道法。太虛弟子修煉此道法,修為一日千里,但性情孤僻乖戾,亦正亦邪,行事顛三倒四。”

“太虛觀能成為雲州第一宗門,靠的不光是實力,他們善通靈真言,不但可以召喚精怪猛獸,還能召喚崑崙靈獸。”

“崑崙靈獸皆有上古兇獸血脈,兇橫無比,乃是無價之寶,太虛觀掌控雲州靈獸買賣,財力極其雄厚。”

“這雲州但凡是有些家底的宗門,都要與太虛觀交好,以求能購得一兩隻崑崙靈獸鎮守山門,提升宗門實力。”

“近兩百年來,太虛真人和盛虛老人把持著雲州道盟,雲州丹藥、法寶、藥材、拍賣行等買賣一般都是太虛觀的,那靈石礦脈、坊市等更是時至六七都掌控在太虛觀手中。”

“施學一人當然無法左右雲州的勢力格局,但太虛觀觀主無虛子稍一跺腳,雲州都要震三顫。”

溫良一五一十向葉無量道明利害。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太虛觀佔盡雲州之利,各門派必是怨恨久矣。”

“狗急了還知跳牆,雲州道盟和太虛觀若真要趕盡殺絕,大不了與他拼個魚死網破。”

葉無量不以為意,聽得溫良對太虛觀的描述,心中便有了計較。

前世有偉人曾講過,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是革命的首要問題。

天道宗想要穩定發展,除了要加強自身實力外,還需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

“你說誰是狗?”

一聲森冷的質問,數道目光同時射來,葉無量自知失言,撓頭尷尬笑道:“我只是舉個例子,不必見怪,不必見怪。”

“離臘月縹緲峰論劍之期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雲州是時候應該重新認識一下天道宗了。”

葉無量將煉製好的丹藥悉數拿了出來,桌上登時出現數十個瓶瓶罐罐,有元嬰丹、混元丹、雪蟾丸和破境丹各五瓶,疏經丹、淬體丹和元氣丹若干。

“打鐵還需自身硬。這些丹藥都拿去吧,縹緲峰上,能不能震懾心懷叵測之人,就看大家爭不爭氣了。”

姬詩瑤掃了掃桌上的丹藥,難掩心中的激動之情,問:“這些丹藥都是你最近一個月煉製的?”

“不然呢?為了這些丹藥,我差點連命都搭了進去。”

“殘次品我早已交給鍾師兄下山轉手了,這些丹藥可都是精挑細選出的極品丹藥,你們可千萬省著點用。”

葉無量聳了聳肩,模樣有些委屈。

連著一個月在無量小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辛辛苦苦煉丹,到頭來出了施學這檔子事壞了心情不說,還無端遭了一頓怪罪,換作誰心裡會好受。

姬詩瑤看著桌上的丹藥,心中有些羞愧,“我是不是對他太苛刻了?”

應無雙拿起裝著雪蟾丸的藥瓶,聞著撲鼻的藥香,眼中秋波疊疊,“師弟,你居然真的將雪蟾丸給煉製出來,你也太猛了吧。”

葉無量湊到應無雙耳邊低語,壞壞地笑道:“嘿嘿,師姐,今晚去無量小築,我給你看件更猛的寶貝。”

更猛的寶貝?

小師弟,不是對我有非分之想吧,我可是他的師姐呀。

應無雙面頰緋紅,羞臊不已,嗔道:“壞師弟,不許你胡說。”

葉無量咯咯直笑,姬詩瑤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冷冷地罵了一句:“流氓!”

這時,天道殿外,有一道人影飛來。

“快,快救師弟!”

範思茹臉色煞白,身上還揹著一個如同血人一般昏死過去的鐘離。

葉無量眼疾手快,取出他煉製出的唯一一瓶九花玉露倒進鍾離口中,隨後又拿出一枚雪蟾丸給範思茹服下。

範思茹雖受了傷,卻未傷及要害,在應無雙的治療下,很快恢復了幾分氣血。

葉無量問:“師姐,誰幹的?”

範思茹搖搖頭,憤怒地說:“兇手有意隱瞞身份,在我們回無量山的途中設下的埋伏,幸虧鍾師弟以死相博,才將兇手擊退,不過靈石和法寶都被他們搶了去。”

“設下埋伏,殺人越貨,看來兇手早就盯上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