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罵誰狗男女?”

姬詩瑤氣得暴跳如雷,抬手一掌便將葉無量拍飛出去。

葉無量噴出一口鮮血,掏出兩瓶九花玉露灌入口中,連吼了兩聲“好”字,隨後催動身法消失。

姬詩瑤滿含歉意地看著宇文秀吉,說:“宇文師兄,無量師弟年輕氣盛,性情頑劣,還望你莫要與他計較。”

“詩瑤,我怎麼會與一個小孩子計較呢。咳咳……”

宇文秀吉慘白的臉擠出一絲笑容,咳出一口鮮血,於是又繼續運氣療傷。

“宇文師兄,今日之事,詩瑤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交代。”

“掌門師姐,你這麼說,對得起小師弟麼?”

範思茹哼了一聲,怒火中燒,掌門師姐,實在是太糊塗了。

宇文秀吉這個偽君子到底哪一點比得上小師弟,小師弟受這麼重的傷,掌門師姐一句關心的話不說,還動手傷他。

如果做出對不起小師弟的事,你就是掌門師姐,我也會跟你翻臉。

應無雙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掌門師妹,你做得……有點過了。”

“你們都覺得葉無量沒錯,全都是我的錯是吧?”

姬詩瑤一臉淡漠,心中實則委屈得緊,長歌門是我們能惹得起的麼,若不是葉無量做得太過火了,我又何必出此下策。

這時,一道流光飛來,只見葉無量手提著一塊匾額出現在眾人面前。

姬詩瑤眉頭一緊,問:“葉無量,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

葉無量冷笑,一劍將無量山懸了上千年的匾額劈成兩瓣。

“小師弟,你為何如此啊!”

溫良看著被毀的匾額,老淚縱橫。

“小師弟,你……你教我怎麼說你是好。”

鍾離長嘆了一口氣,看著那“天道宗”三字已經面目全非,心痛如絞。

“葉無量,我殺了你!”

天道宗的匾額是姬詩瑤心底最後一點念想,如今匾額被毀,她苦苦守著的天道宗還算什麼?

姬詩瑤雙目充血,祭出真武誅仙劍,便朝葉無量刺去。

“噗”的一聲,真武誅仙劍刺進葉無量的胸膛,姬詩瑤一愣,眼眶發紅,“你,你為何不躲。”

“大師兄有句話說得好,士不可不弘毅,人不可無血性。”

葉無量嘴角溢位一口鮮血,他指著自己的心,問姬詩瑤,“你真的理解天道二字的含義嗎?”

“你什麼意思?”姬詩瑤問。

“心不在,你守著這破玩意兒有用麼?”

葉無量衝著姬詩瑤搖頭輕笑,轉身離開,應無雙兩邊看了看,最終還是跟了過去。

宇文秀吉竊喜,原先提出迎娶姬詩瑤,姬詩瑤還以天道宗為託詞拒絕,現在連天道宗的匾額都被葉無量毀了,同門鬧得如此不愉快,姬詩瑤難道還要守著一座空山麼?

想著要不了多久,溫香軟玉榜十大美人之一將投懷送抱,天道宗的玄門至寶盡數歸他所有,宇文秀吉難掩興奮。

只見他走上前,柔聲細語對姬詩瑤說:“詩瑤不必難過,等你隨我回天虞山完成婚禮大典,到時候整個長歌門都是你的。”

葉無量聞聲腳步一頓,隨後頭也不回,哈哈大笑摟著應無雙的胳膊一瘸一拐地消失了。

“住口!”

姬詩瑤冷冷的吼了一聲,隨後抬頭看了一眼聳入雲霄的後山,再看看範思茹、鍾離和溫良三人,語氣緩和,淡淡地說:“宇文師兄,再容我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