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一旦境界失衡,紫府與識海必將爭奪主導權。”

宇文秀吉稍頓了頓,轉頭看向淡定的葉無量,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到時候是紫府金丹吞噬元識神丹,還是元識神丹吞噬紫府金丹,葉小師弟,你自求多福吧。”

應無雙心中一緊,境界失衡是個要人命的事,她緊張地問:“哪怕小師弟是氣運之子,也不可能一年提升至化神境。宇文師兄,你博學強知,可有解決的法子。”

“葉小師弟身具仙緣,又何必我來操心。”

宇文秀吉輕笑了笑,將茶具收了起來,起身便走出了挽月亭。

“宇文師兄,看在大家多年的交情份上,你若是有法子,還請搭救一下小師弟吧。”

範思茹攔住宇文秀吉的去路,語氣鬆軟,開口央求。

“境界失衡?不過是聳人聽聞罷了,何必求他。”

葉無量拉開範思茹,淡淡地說。

他最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根本無法用常理而論。以他的道行,早就該進入元嬰境,但隨著修為的暴漲,紫府裡除了金丹數量的不斷增加外,根本沒有化嬰的跡象。

修行講究道法自然,既然天道能讓他凝練出元識神丹,那便是一種成全,又何必去杞人憂天,顧此失彼呢。

況且,他此番來見宇文秀吉,完全是想探一探這小白臉的底,而不是為了所謂的境界失衡一事,貪生怕死到要向這個偽善的小人低聲下氣。

“你們也看到了,即便我有法子搭救,某些人也未必願意。我又何必熱臉貼冷屁股呢。”

“你們也別攔著了,我也得去看看詩瑤了。”

宇文秀吉負手把玩一隻玉笛,朝著天道殿的方向走去。

應無雙不甘心,正要追去,葉無量提足了氣說:“師姐,何必去求一個偽君子。”

“他連元識神丹都凝練不出,還在此危言聳聽,不過是譁眾取寵罷了。他的話若是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了。”

眾人聞聲噗嗤一笑。

應無雙白了葉無量一眼,說:“小師弟,哪有你這麼說宇文師兄的。”

“葉小師弟,你放肆!”

宇文秀吉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身形出現在葉無量面前,面若寒霜,沉聲質問道:“我好心前來無量山探望諸位師弟師妹,昨晚你不賞臉吃杯酒也就罷了。”

“今日你故意找茬,看在長歌門與天道宗交情的份上,我對你的無禮百般忍讓,而你卻一再欺辱於我,你是不將我長歌門放在眼裡,還是覺得我宇文秀吉好欺負?”

“我告訴你,即便你凝練出元識神丹又能如何,在我眼裡,你不過是區區螻蟻罷了,想要碾死你,只是動動手的事。”

“你若是識相,今後最好夾起尾巴做人,不然的話,我第一個出手要了你的狗命,免得你給天道宗抹黑。”

話說到這個份上,宇文秀吉也不在乎臉皮撕破了,如果葉無量和天道宗的人不知悔改,他有的是手段,達到自己的目的。

“嗓門還真大,若是旁人聽見,還以為你在號喪呢!”

葉無量掏了掏耳朵,一臉嫌棄之色。忽地,臉色一沉,召出了兩儀真元劍,問:“宇文秀吉,你找練呢是吧?”

宇文秀吉哈哈大笑,劍眉一凝,“練就練練,今日便教你知曉,蚍蜉撼樹是多麼的不自量力。”

“小師弟,不可胡為!”

溫良呵斥一句,隨後笑著對宇文秀吉說:“宇文師兄,小師弟年輕氣盛,你莫要與他計較。”

“你起開!”

宇文秀吉冷哼一聲,一掌將溫良拍得倒退十數步,“今日誰敢攔我,我就跟誰翻臉。”

“宇文秀吉,我操你姥姥!”

葉無量見溫良嘴角溢位鮮血,登時暴怒,提劍便朝宇文秀吉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