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範思茹又進了院子。

“小師弟,師姐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你如果要發洩,師姐陪你打一場。”

“不過你和掌門師姐的事,我作為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但你是我最親的小師弟,說什麼我也支援你。”

說完,範思茹注視著葉無量,見他依舊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絲毫不為所動,於是悻悻地離開了。

“無雙師姐,你又想說什麼?”

見應無雙手足無措地走了進來,葉無量放下酒杯。

“師弟,姑娘家的心思你或許不明白,但掌門師妹的性子我是瞭解的。”

“師妹向來外冷內熱,她對你越是冷漠,說明她越是在乎你。宇文師兄,不過是個外人,說到底,你跟師妹才是一家人。”

應無雙聲音溫柔酥綿,關心中又帶有幾分羞澀。

“那師姐呢?師姐可當我是一家人?”

應無雙天生的柔弱模樣,葉無量總是忍不住要逗弄一番,其實他的氣早就消了。

“你是我師弟,自然……自然也是一家人。”

說到最後,聲若蚊蠅,應無雙臉頰泛起一層紅暈,羞臊地跑了出去。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

無量小築外,溫良吟起常掛在嘴邊的那首元好問的《摸魚兒·雁丘詞》,剛吟到第二句,便被人大力地推進了院中。

“毛手毛腳,成何體統!”

溫良衝著門外數落了一句,隨後理了理衣衫,故作鎮定。

“師兄,你也是來寬慰的?”葉無量問。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師弟,凡事看開點。”溫良說。

葉無量吃下晾了許久的酒,淡淡地說:“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溫良聞言,臉色一變,隨後又恢復鎮定,說:“意到濃時怎忍舍,情到深處無怨尤。師弟,感情無對錯,你若愛,請深愛,如若不愛,便放手吧。”

“大丈夫頂天立地,就該拿得起放得下。”

葉無量反問道:“說得好,那師兄你呢,可曾放下?”

“我?我……”溫良滿面情傷,眼眶微紅,一時語塞。

“別趴牆根了,都進來吧。”

葉無量衝著院外喊了一句,鍾離、範思茹和應無雙走了進來。

“大師兄,讓你來勸勸小師弟,你怎麼反倒還被他誆進去了。”

鍾離無奈地搖搖頭,隨後看著葉無量豎起大拇哥,笑道:“連大師兄這麼文縐縐的一個人,都被你說的啞口無言。”

“小葉子,還真有你的。你這張巧嘴,師兄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