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宗與你們五派向來同氣連枝,只不過一時走了背字,你們就這麼窮追不捨,天天上山潑屎潑尿的,你們還能講點江湖道義麼?”

“江湖道義?我大師兄天縱之資,三年內有望突破元嬰,就是因為你們寡廉鮮恥,出手偷襲,才導致師兄道心受挫,從此一蹶不振。”

“你他媽的跟我們講江湖道義,你還要不要碧蓮了?”

五行宗弟子,憤怒異常,雙手結印,一道劍訣朝著鍾離打去。

“技不如人,怨得了誰?”

鍾離不屑一笑,揚起鐵鍋,將五行宗弟子的劍訣擊潰。

“大家別跟這小子廢話,他是天機子那老雜毛的親傳弟子,一起動手只要抓住他,不信老雜毛不給個說法。”

歐陽過話音一落,五派弟子紛紛捻指掐訣,朝著鍾離招呼過去。

五派弟子修為雖然參差不齊,但不乏金丹期的弟子,鍾離實力再強悍,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不多時便敗下陣來,歐陽過用一條縛龍索將他五花大綁,前往天道殿。

天道殿,殿前廣場。

沙邢與各派長老,瞧著天道祖師那尊栩栩如生的謹慎塑像,頗為感慨。

誰能想到,曾經雲州的第一大派竟然淪落至此;誰又能想到,而今天道宗門風喪盡,與市井無賴一般無二。

眾長老結劍禮拜會天道祖師,禮畢後,沙邢衝著上方的大殿說道:“天機子,你好歹是一派掌門,難道要做縮頭烏龜不成?”

此話音剛落,就見大殿內衝出來數十名天道宗弟子。

為首的三名弟子,有一人持著掃帚,氣質平平,留著稀鬆的胡茬,花白相間的長髮凌亂不堪。

在他左邊站著一位女子,模樣俊俏,身材高挑,渾身透著一股機靈勁,手上夾著兩根銀針。

右邊的女子嬌小可愛,身上卻揹著一柄比她人還要高的玄鐵重劍。

拿著鐵掃帚的男子,呵斥道:“大膽狂徒,竟敢來天道宗撒野,若再不退去,道爺讓你嚐嚐鐵掃帚的厲害!”

“小輩,漫說我是嘯月門的長老,便是與天機子這數十年道友相論的交情,你也得稱我一聲前輩。”

“你如此目中無人,飛揚跋扈,是欺辱本尊歲數大了,教訓不了你,還是說這就是天機子教育你等的做人之道?”

沙邢面色一沉,目光冷厲,周身氣勢勃然大盛,一身紫綬華衣獵獵作響。

化神初期高手釋放出的氣勢,對於僅是金丹期大圓滿的溫良而言,簡直猶如一座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溫良滿頭大汗,臉色煞白,勉強依靠著鐵掃帚苦苦支撐,不讓自己的一雙膝蓋跪在沙邢面前。

“沙邢,你以勢壓人,帶五派門人攻打天道宗,德行有虧,算什麼長輩!”

“是朋友,天道宗自會好茶相迎,是敵人,我天道宗弟子有的是脊樑!”

與沙邢的威勢抗衡,窒息得讓人眩暈,但溫良一副鐵骨不屈,青筋暴起,強行掐訣,鐵掃帚攻向沙邢。

“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脊樑有多硬!”

沙邢咧嘴冷笑,眼中浮現出一抹狠厲之色,只見劍指一探,嘯月劍氣從指尖噴射而出,周遭氣溫驟然降到了冰點。

鐵掃帚法器登時被嘯月劍氣絞得四分五裂,溫良的左胸被劍氣貫穿,鮮血汩汩流出,身體搖搖欲墜。

“溫師兄!”

那高挑的天道宗女弟子應無雙將銀針打出,急忙扶住溫良。

“你敢傷我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