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有一天,連皇帝也被儒家思想控制住了,這是何等的諷刺?

我不會教你如何去當一個皇帝,因為我不會,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需要你慢慢的去想,而非教你,這些東西都是教不會的,因為每個皇帝,遇到的問題都不盡相同,需要的是你自己去體會。

儒家之人,覺得自己很行,他們覺得,他們可以教一個太子,如何去當好一個皇帝,可是他們想過沒有,他們當過皇帝嗎?

他們儒家之人當過皇帝嗎?他們知道怎麼當一個皇帝嗎?

沒有當過,如何去教別人如何當皇帝?

所謂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孔夫子早已經說過的話,被他們當成了耳旁風,自以為是,認為自己什麼都懂?什麼都能教?這不就是無知的表現?

等等……

我想起來,儒家之人,好像出過一個皇帝。”

李思文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人。

“儒家出過一個皇帝?”

李承乾一時間也愣住了,他有些懵逼,看著李思文,然後說道:“誰?”

“王莽啊!”

李思文笑了笑,然後說道:“他沒當皇帝的時候,都成了儒家聖人了,儒家的聖人當了皇帝之後,結果如何?想必太子殿下應當是知道的了吧?”

“王莽?”

李承乾聽到了這個名字,他作為一個太子,自然是知道這個人物的。

“這不是一個偽君子,千古罪人嗎?”

李承乾對李思文說道:“他早已經被開除儒籍,天下士族以他為恥,這人算不得是儒家之人!”

“人家沒有當皇帝的時候,說他是聖人,當了皇帝,做得不好,就把人家踢出儒家範疇了?”

李思文笑了笑,然後說道:“這天下的儒家,已經變成了又當又立的典範了嗎?”

“又當又立?”

李承乾愣住了,然後說道:“這是何意?”

“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這不就是又當又立嘛?”

李思文笑了笑,然後說道:“既然已經認為人家是聖人了,那最後再將人家逐出儒籍,這不就是脫褲子放屁嗎?

不說這個了,再說我這書院,我不教儒術,就是不希望他們會被禁錮思想,我希望他們能夠好好的發揮自己的想象力,發展各自的所長,能學到多少東西,都是他們自己的造化!你明白嗎?”

“……”

李承乾能明白個錘子,他只知道,李思文的這個思想,實在是太大膽了。

不教儒術,這簡直就是不把天下士族放在眼裡,這必然會讓天下士族群起而攻之的!

“思文啊,你這樣子不行啊。”

李承乾說道:“你這麼明目張膽的將這不授儒術寫出來,會被天下士族詬病的,到時候一定會參你一本的。

書院不教四書五經,他們必然不認可這個書院的存在,到時候說不定從這個書院中出來的人,都不可以參與科舉,這樣子他們學習還有什麼用?”

“我不是寫了嗎?升官發財請往他處,在我這個書院中學習的人,應該不會想著科舉吧?”

李思文看著李承乾,然後說道:“太子殿下,您不會認為,我這個書院教出來的人一定要當官吧?”

“不當官他們能幹什麼?”

李承乾看著李思文,然後說道:“難不成寒窗苦讀十年,然後下地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