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目光一凝,也咬著牙,再次加大了魔力的輸出,她這無往不利的勝利之劍解放的力量,迦爾納究竟能擋多久?

猛烈的衝擊波已經將saber周圍的地面留下一道又一道像是刀劍劈砍一下的碎裂痕跡,她的腳下更是像被無形的重錘砸下了一樣,讓她的位置都微微下陷。

只是反震就造成了如此磅礴的場景,可見她們之間的碰撞到底有多激烈了。

火力全開的迦爾納仍然沒有要解放寶具,導致之前的舉動前功盡棄的想法,他的背後,赤紅的火焰好似八隻燃燒的羽翼,無數的烈焰從他的身上噴湧而出,將任何想要靠近他的攻擊都焚燒殆盡。

赤色的神光將他的身影都徹底遮蔽,狂暴烈焰盡情的傾瀉著,化作一**日,在迦爾納的背後冉冉升起。

在這種敵人抱有賭徒心態的時刻,掌握主動權的自己時絕對不能退避的,這是迦爾納無數戰鬥後所獲得的經驗。

一切都如他所料。

saber的直覺著實果斷,在事不可為的時候,就主動將迦爾納拖入了這僵持的賭桌上。

saber比迦爾納弱,但也改變不了迦爾納可以抽身的旁觀者,變成了賭客這一事實,哪怕迦爾納的籌碼多他無數倍,但只要可以參與賭局,就有那麼一絲翻盤的可能。

他們雙方都不清楚對方的狀態和魔力,在這種前提下,雙方的舉動都有著賭一把的衝動,硬要說的話,就好像西部片裡那種比一比誰拔槍更快的感覺吧。

迦爾納凝視著毀滅性的風暴,主動迎了上去,將自己連同神槍一起刺入狂亂的魔力風暴中,將他一點點割裂!

但出乎迦爾納的意料,這個過程,要比想象中容易的多,是saber的魔力不夠了嗎?

抱著這樣的猜想,迦爾納在金黃的光流中,找到了突破口,在身體發出咯吱響聲,留下數道猙獰血痕的時候,他也衝出了殘餘的範圍,砸到了柳洞寺的牆壁上,重新站了起來。

這場賭局,是他贏了。

saber的御主是魔力跟不上了嗎?那估計也只剩最後垂死掙扎的一擊了。

但就在這時,迦爾納卻陷入了疑惑之中。

saber第三次解放寶具之後,並沒有衝上來,而是劍刃低垂著,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和那股緩緩攀上胸口的絕望。

“切嗣……

呢喃著御主的名字,感受著已經斷開的契約,還有已經乾涸的魔力,saber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一樣,朝著柳洞寺的山門狂奔。

這一回,迦爾納沒有阻止她。

能讓恪盡職守的他不出手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對方本來就達不成目標。

“聖盃……讓我獲得聖盃!”

saber那張精緻的臉上少見的被猙獰的情緒填滿,短短百步左右的距離,在saber眼中,卻顯得那麼漫長。

她一邊從體內取出了那個華美的劍鞘,像扔垃圾一樣將它擲了出去,一邊用盡全身的每一絲力氣奔跑著。

馬上,她馬上就要消失了!

可聖盃就在眼前了,這一次,她肩負更多人的期望,可就在她的手指要觸碰到大門,狠狠一推的那一刻。

saber的動作驟然停滯了,在被推開的大門後,並不是古風的寺廟與黃金的聖盃。

而是無數屍體所堆積而成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