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是一個天才。

家世,資質,才能,生來就擁有一切的感覺讓他形成了傳統魔術師的作風,但行為上一直往高傲的貴族方面偏離。

他本該作為新的君主,成為魔術界未來的冠位,埃爾梅羅的驕傲而活下去。

直到那一天,愛情降臨了他的身邊。

在見識到被家族安排繁衍子嗣的物件,索拉.娜澤萊.索菲亞的時候,連交談都沒有,肯尼斯就一見傾心了。

這個好像巨大寶石一樣傲慢而伶俐的千金小姐,不管是性格,資質,都不算可以稱道,但肯尼斯就是愛著她,不管她變成什麼樣。

與索拉在一起的日子就是肯尼斯期望的未來,所以,他對索拉表現出了相當的縱容。

就算被巴瑟梅羅侮辱,肯尼斯也不會忍氣吞聲,但索拉可以。

在原來的發展中,肯尼斯因為未婚妻不想住在酒店被炸掉後的工房,主動去挑戰愛因茲貝倫的城堡,就是想給索拉換個地方住。

再知道可以抵抗迪盧木多的淚痣,是主動背叛,搶走令咒的情況下,他依然為對方的失利而痛心,最後在自己失去了一切的情況下,仍然願意主動放棄反抗能力,簽下自我強制正文,就是為了和索拉一起活著回去。

簡單來說,肯尼斯的三觀簡直就是田園女權的典範。

這樣一個人,在傾心物件死後會怎麼樣呢?

衛宮切嗣馬上就要見識到了。

在肯尼斯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他就開槍了。

子彈毫無疑問的穿透了肯尼斯的心臟,但金髮散開的魔術師大口將血液夾雜著心臟的碎片咳出,在綠色的治癒魔術光芒下,仍然沒有徹底死去。

起源彈主要針對的是魔術迴路,雖然肯尼斯身上的魔術刻印不可避免的被波及了,但還留存有能夠實現技能的部分,就算不能主動使用,刻印自帶的,在宿主生命垂危時的自發治癒,也足以讓肯尼斯苟延殘喘一下了。

“saber!立刻來到我的身邊!”

肯尼斯身上的迴路已經有八成都錯亂無比,啟動魔術迴路簡直是在凌遲自己,但他咬著牙,下達了命令。

凜然的金髮少女剛才從父慈子孝的局面中脫身,正奇怪肯尼斯的命令時,索拉失去氣息的身體就被saber捕捉到了。

“索拉小姐!”

看著旁邊氣息也越來越衰弱的肯尼斯,saber臉上不可遏制的浮現了怒容:“卑鄙的魔術師,居然用從者來襲擊御主,你們簡直卑劣至極!毫無榮耀可言!”

綻開的風王結界化作屏障,將切嗣射出來的子彈全部抵擋,有saber在,archer和衛宮切嗣的攻擊絕不可能在奏效了,但也已經晚了。

&naster,我這就為你治療,”saber蹲在肯尼斯身邊,將手伸向自己,虛幻的劍鞘影子便在她手中成型。

阿瓦隆,只要將這個概念武裝放入肯尼斯體內,即使是致死的傷勢也可以治癒,然而,它卻並沒有融入肯尼斯體內。

阿瓦隆是無法救活死人的。

衛宮切嗣是個優秀的槍手,只打要害,事實上,肯尼斯能夠強撐著喊出命令,已經很讓他驚訝了。

saber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她沒能拯救不列顛,也沒能拯救自己的御主。

雖然肯尼斯嘴比較毒,但在相性上,saber與他是十分合得來的,充足的魔力供應,謹慎的戰術還有慷慨的贈與。

現在,這個男人,已經變成了冰冷的屍體,眼角下方的血跡已經乾涸,死不瞑目的血紅眼睛盯著saber。

saber想撫平他的手,可她的身體已經自發的站了起來,握緊了手中的劍刃。

在肯尼斯倒在地上的手背上,兩道令咒已經化作了模糊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