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柰上高露潔,意斷奈輪迴。尋尋覓覓耐,鹿韭枝容露。貴為百兩金,海川納溝壑。蛾眉冠,文人賦,自香來。”銅鏡裡男仙人背對吟誦著,畫面逐漸模糊消失。

幕府牡丹園豔麗奪春,無人爭鋒,獨自盛開來。

“還沒,我們正準備修剪花圃。”其中一個女僕回答。

兩個女僕中間突然一個體態輕盈,綺羅珠履,雍容少女探出了腦袋兒,“本公主要觀戰將軍的蹴鞠賽,你們忘了哦。我知道,在偷懶吧其實.”公主取笑打趣。

“公主恕罪”,懂事的井子立刻拉著她的同伴跪下磕頭,“我們已經吩咐廚事將水在燒,公主待會可以沐浴更衣.”雙手高於頭部,虔誠俯身又叩拜,不敢目視公主。

“是的,公主殿下。”另一個人有模學樣,唯唯諾諾,惶恐有餘。

“公主在這裡做甚,為夫吩咐下人為你打理的牡丹園,不知得不得您的意?”一個封閉地中海頭髮的月代頭男子風度翩翩頭戴軟巾,團領窄袖袍,腰束帶,身著褲,腳穿絲鞋打斷對話。揮揮手讓女僕們退下辦事去了。臨退前井子再三提醒,公主暫勿碰牡丹圃,未剪的野花傷膚帶臭。公主安靜聽完,回應道我會看著辦的,自有分寸。

他手拿鞠球向公主行禮,文質彬彬。他們在高麗的時候公主喜歡看蹴鞠遊戲,在一次蹴鞠坐席上兩人初遇相識。日本高源本水太子殿下奪冠而出博得了大家的青睞,愛上了高貴賽場正席位上端莊清美的六公主李芷真。他們相伴作畫吟詩,公主學他,著民服跟隨著溶於百姓中體察民情,交流兩國經濟,民生和發展。珠聯璧合,不露與外人間,止於禮乎。這次幕府蹴鞠賽後,他們就將大婚。雖無夫妻之實,卻以夫妻之名互相道稱。後來他被天皇封為幕府將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下。

“救命恩人,沒齒難忘.”野花這次倖免於難,對李公主千恩萬謝,不要太肉麻吧。兩人打轉玩鬧談論著花圃,“不要發現我呀!保佑我,大人.”它不斷祈禱,希望幫助它歷劫中尋找降生之處的陰陽師保佑他。但是能幫助它失敗9999次,這個法師又讓它產生改變情緒,“嗯,還是李公主保佑我把!”

野花剛求李公主,將軍就發現它礙眼。“這野花貧瘠野長.”將軍在形容它。露魂託生的野花黯然神傷,連李公主都不靈驗。一把大鐵剪子將軍拿著準備整株野花剪下,“勿剪,夫君,這花雖然發淡臭卻有自己五彩色靈氣的花樣,我喜歡哦。”將軍停了停,再度看了看,“為你清掉這些障礙,夫人始終適合富貴牡丹.”他自作主張的大男人主義手起,被公主一把擋住,只見落了一朵野花。野花疼了一下,一株少了一朵花,還好活著。本水將軍微怒抓起她的手擔心受傷,“本將軍不准你再這樣.”他心疼的摸了摸沒有受傷的手。

“還好啦,將軍大人,祖上會保佑我的.”她說完,優雅蹲下,晨拾野花,撫花嗅了嗅,微酸臉轉眼間嘴角揚起。手起巧指,完美無缺的女人她微微斜傾頭,野花插上了頭頂髻間。富麗堂皇之中一朵野花,掩不了這多姿。古有婀娜,今有李主。李公主衝著本水笑著貼近,滿意極了的樣子讓人無法抗拒,無法責罵。本水將軍寵溺地將她抱著,親吻著。

“好恐怖,不敢看。”野花閉著眼睛,不懂紅塵的野花稱害羞為害怕。

“今天的夫人別有一番風味,可記得我與你曾經便服民間口渴,飲用的街邊小販路攤上的冬瓜茶。繁華鬧市,不起眼的冬瓜茶雖然微燻臭,喝下一杯卻是讓人回甘百遍。”將軍用民情來形容她的美麗豁達。

“那麼我是你的專屬冬瓜咯!”公主主動地踮腳貼上他的唇,甜蜜一口。因為這個專屬稱呼,將軍特別命令僕人留下這株野花,取名花玉子。只允許修剪多餘的不允許破壞掉。野花悄然間垂下露珠,綠葉託著露珠。捧著開心淚水,是感動是愛是理解,它恍然大悟,千年等一次釋然。李公主,保護了她。也是這樣的野花將軍後來恨它,稱它給李公主帶來了災禍。回憶異常痛苦,銅鏡劇烈搖晃震動。

“不好!”陰陽師憋足了氣雙指發力施法詛咒著,臉部糾結髮漲紅欲控制銅鏡。已進內堂的本水將軍在一旁站看,淚縱橫,他如今已有妻兒。

銅鏡畫面開始錯亂,無章序地亂放一通。

一個高麗國的畫面突然插入銅鏡之中,“他與北俄公主成婚了!”一個落難草屋裡一個快馬加鞭的男兵加急情報,李公主束髮,疲憊憔悴穿著男性布衣,摸了一下胸口,喘不過氣休克暈死過去。銅鏡一下子熄滅,將軍兀地重重坐下椅子,“冬瓜,不,李公主,對。。。不。起。。。我”捂臉著急心疼失控猛烈咳嗽,顫抖著身軀低哼聲,不能哭,萬丈深淵的愛只剩下尊稱。陰陽師將花玉子與未來星球的罪惡靈魂交換,為自己所用,派遣去梨宮暗地裡幫他尋找梨宮祖姑,何姑的下落。內陸王朝的梨宮掌門人現為王朝第一富商沈度義女沈玲瓏,人喚梨瓏兒。

“不好,湖泊那邊沒有回應!”接位已逝大國師德之胤的陰陽師晴人被中斷,看了看旁邊點了一炷香的香爐,香燃盡,惡魂卻還沒有轉移。他又再點上一炷香,就地打坐打算出招夢境聯絡湖泊沉睡,這用了世界上非常罕見的麟趾,內陸王朝地府麒麟的腳指甲,加天山雪蓮與湖泊頭髮磨粉飲用發力。這百年生長的雪蓮,不得闖入的麒麟領地。找這一次藥費了五六年時間,而且夢境到達對方可能會模糊,法力不夠被外來法力修改夢境,且夢境只能維持一炷香時辰,彌足珍貴。

“我來開法。”竹簾後的聖主陰沉聲。他要開富士圇變大法相助,目前的高麗國稱他魔君。一旁的本水感激,冷靜許多,等待著。

濤濤紅雲籠罩上空,逐步發淡略擴籠開,下雨前徵兆。 “你轉過去。”格斯恐懼地站在老頭輪椅前,不知所以然地轉了一圈,不敢不聽話。“對不起,我只是一個德國鋼琴家,來河裡游泳,燒火吃了點東西,請老總放過我。”鋼琴家顫抖開口。老總哦的一聲摸摸下巴鬍渣冷笑一聲,什麼都沒有繼續問,讓人把他打包捆綁放進林肯版的飛車裡了,瞟了一眼灌木叢。

“湖泊,請繼續!”站在凳子上的湖泊接到命令繼續施法面見聖主。在今日早晨湖泊看了天氣預報,不會下雨,只是多雲。

“英雄,待會我們格斯成了狗熊盤餐。來者不善!我們先看完他們做什麼再決定,谷谷你思考下其他辦法沒有。”黛絲憤憤然又喪失了一名成員眼盯著前方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