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水走近前,敲了敲玻璃窗。裡面值班的醫生聽到後,拉開了玻璃窗上的一個小視窗。

“怎麼了?”裡面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家丫頭被人打傷了,著急來看看。”趙永水探身湊近那個小視窗說著。

“什麼情況?”醫生隔窗詢問著。

“被木棒打到了。現在,她的肩膀紅腫起來了!”方淑芬也湊過去說。

“哦,稍等。”醫生說完,就把這個小視窗重新關好,插上插銷。

接著,再有“嘩啦”的一聲傳來,醫生把門上的插銷拉開。

門前立即現出一道亮光,趙永水一家人的心中就此安定許多。

進了衛生所,醫生讓趙玥坐在白漆已經斑駁的木凳上,為她檢視傷情。

一邊檢查,醫生一邊詢問受傷的經過。聽到是遭到惡意報復,醫生也是氣憤不已:“那混賬小子,也就是歲數小點。否則,一定要把他關進局子裡去!”

檢查了沒有傷到骨頭,醫生說著“萬幸沒有受到嚴重傷害”後,就開了一些止痛藥、內服及外用的消腫、塗抹的藥劑。

急診費一毛五,藥費七毛六。

結算清楚了,趙永水對醫生連聲道謝後,與家人一起帶著趙玥回了家。

還是氣憤不已,趙家幾兄弟暗自約好:明天一大早,就再找何家理論!

夜裡入睡後,趙玥覺得肩膀處的傷痛不時傳來。

村裡的醫生很負責,可畢竟是醫療裝置簡陋,診治也相對簡單。

她暗自調動意念進入了空間,再找裡面的醫生進行了診治。

確認沒有傷到骨頭,只是輕微的表皮擦傷,她接受了擦塗消腫止痛的藥物後,放心地轉了回來。

趙家幾兄弟,氣憤得一夜沒怎麼睡。好歹等到了天亮,幾兄弟匆匆地吃了早飯。

怕父母攔阻,他們幾個正要找個藉口出門,卻又止住了腳步。

倒也不必趙家幾兄弟氣憤地去找,何必達自然也知道,這事不能就這樣過去。

一大早,他和婆娘曾翠花,領著臉上還帶著被扇嘴巴扇得紅腫的何正,前來趙家做正式道歉。

各自手裡拎著十斤白麵、一包乾菜,另有幾瓶水果罐頭,夫婦兩人前面走著,何正低著頭跟在後面。

趙家因為蓋小樓,院牆已經拆除。這並不意味著隨便暢通無阻,因為有許多備用的建築材料,比如鋼筋、紅磚等,堆放在各處。

出於習慣成自然的禮貌,再是眼前開闊,何必達一家還是從印象中的,趙家大門處走了進去。

剛喊了一聲“永水,我們來看玥玥”,何必達一家就見到了立刻跳出門外,趙家的幾個兄弟。

還別說現在,就是前兩年,這幾個小兄弟就把兇悍的,馮家人的一條腿打斷了。

何必達當然不敢對峙,只有接連陪著笑臉,鞠躬道歉。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是農村人經常說的話,這句話裡也帶著,維繫社會秩序穩定和諧的深刻道理。

趙永水夫婦聽到動靜後,再是心裡氣憤,也只好把幾個兒子喝去了一邊。

院子裡盡是磚頭瓦塊,何必達一家有沒得到對方允許進屋的話,就只好站在當場。

何必達與婆娘曾翠花連聲說著:“孩子的確混賬,我們都教育他了。他也寫了保證書,表示絕不敢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