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雖然慌亂和尷尬但運氣還算是不錯,很快就在隔壁房間的一個櫃子裡找到幾件還算合適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套在身上才算是讓自己平定了下來。

猶豫了很長時間,可能只是我認為過了很長時間,我正準備站起身子走出去,忽然外面就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

我聽的分明,這正在尖叫的女人可不正就是剛剛的那個被土匪鎖在房間裡的女子。

想都沒想我就跑了出去,我本以為是還有土匪的漏網之魚,但當我走出去才意識到女子尖叫的原因不是因為別的,而正是由自己一手製造出來的人間地獄。

整個蒼鷹堡的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無數的土匪,血液已經將腳下的黃沙土染的血紅,怪刀的鋒利加上發了狂的我,地上土匪的屍體幾乎都不怎麼完整,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甚至連空氣裡都是血腥和死亡的氣息。

房間裡的那位女子正是站在了這些屍體中間,她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腳下,我順著她的眼睛往下一看也不由地打了個冷戰,原來那位女子腳下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正是被我一刀砍下的,邪刀仙的頭顱。

邪刀仙的兩隻眼睛仍然瞪的極大,也怪不得女子嚇的尖叫,即使是親手砍下邪刀仙頭顱的我,此時平定下來看著這個與自己有著血海深仇的惡霸也不由地心裡發怵。

我看著被嚇傻了的女子嘆了口氣:“唉,真是欠了你的。”

說著,我就向女子身邊走了過去,那女子似乎沒注意到我走過來。

“喂?”我剛開口,那女子只是回頭看了我一眼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唉,看來是真的上輩子欠了你什麼。”我一把抱起女子回了她之前的房間,把女子放回床上躺好,我這時才有機會看清了女子的樣貌。

那女子穿著的是一件白色的素裙,不過也難以掩飾她修長的身姿,長髮只是用一隻桃木簪子隨意的挽了起來,不施粉黛的五官精緻而美麗,一張俏臉因恐懼而慘白,看著格外的惹人憐愛。

我看著這個躺在床上眉頭微皺的女子,不由地心裡起了揣度,她究竟是什麼人,雖然我不願意往壞處、往陰暗處想,但是想起之前那些令人作嘔的妖豔女子,又想起了已經化身成女羅剎的方婉如,再看向床上白衣女子的時候,眼神裡就已經多了幾分難以掩飾的厭惡。

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在房間內的桌上還有著一壺不錯的茶水,我就著茶水打發著時間,門外的夕陽已經開始拉長了院子內老樹的影子,夕陽的光也開始一寸一寸的從我的腳下往門外移開,直到房間內的光線已經開始變得昏暗。

終於,那白衣女子醒了過來。

“你醒了?”我沒有回頭,只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開口說道。

半響,才聽到白衣女子幾乎微弱如蚊蟻的一句輕哼聲。

“邪刀仙是你什麼人?”又是半天,我才終於問出了此時心中最需要知道的問題。

我閉上了眼睛,我有些害怕聽到女子的回答,因為我不知道自己在得到某些回答後會做些什麼。

“邪刀仙?你說的是那個土匪頭子?”白衣女子的聲音依舊輕柔,帶著一些膽怯,不過我卻能感受得到女子對自己已經放下了一些防備。

“對,邪刀仙就是那個被我砍下了頭的土匪頭子。”我聲音有些冰冷,說話也就沒有考慮到女子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