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的怎麼辦……

“你們怎麼不幹活呢?”

村長嘴邊沾著鮮血,帶著碎肉,向他們發問。

頭疼。

又來。

看著又向他們靠近的村民,他們的臉色很難看。

總不能也像村民似的,把手指頭咬掉,栽進地裡吧。

村民不受影響。

但他們的指頭可長不回來了!

就在他們有些發難之時,一直沉默的任祺突然說話了。

“幹活!馬上幹活!孟叔彆著急呀,我捋捋稻苗,我稻苗太多了!”

說著,任祺大嘴一張,咬下了自己左手的拇指。

他右手拿著拇指,又繼續咬下食指。

不一會兒,任祺的左手上,光禿禿的。

參差不齊的斷口處,沒有鮮血流淌下來,倒是有黑色的陰氣彌散而出。

村民們呆呆的看著,微微偏頭,有些疑惑。

其他消怨人更是懵逼了。

是被敵人打進內部了嗎?!

“別看著,別偷懶,都有都有!”

任祺很大方,在每個消怨人的手裡都塞了根自己的手指頭。

不夠。

任祺又是把自己的右手手指咬下,叼給了他們。

很快,任祺的兩隻手上都沒有指頭了。

田地裡,所有人都是默默的轉身,注視著他。

表情上看,都很期待他接下來的表演。

任祺微微一笑,兩隻手上陰氣瀰漫,新的手指緩緩凝聚。

插秧,開始了。

……

一聲雞鳴。

血雨止,紅月落。

忙碌了一晚上的消怨人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

腳前腳後,蘇青也到家了。

他看著滿臉疲憊的兩人,尤其是陰氣大傷的任祺,臉色瞬間凝重下來。

“邪祟有動作了?”

任祺迷糊道:“賤人你跟蘇隊說,我迷糊了,先休息一會兒……”

沒說完,它就是身體一歪,直接昏睡了過去。

胡健點了點頭,旋即,就是把今日午夜發生的事情完整的敘述了一遍。

“午夜耕種……什麼意思?下血雨……”

聽罷,蘇青眉頭緊鎖,不思其解。

“明日午夜,應該還會有異變,這次,我也看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