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廉王還真是一個硬氣的,牙痛發作,他居然還能談笑自如。

廉王看春夏這個樣子,將信將疑,張嘴伸出手指往最裡邊一按。

“嘶……”廉王痛的直抽氣,額頭直冒冷汗,眼中卻是殺氣騰騰。

廉王又按了另外三處,臉色更加地難看了。

這個時候,就容不得他不相信春夏了,事實擺在眼前,雖說敲打牙齒也痛,可那痛卻沒有加劇。

忽然,廉王怒火中燒,他咬牙切齒,可是因為牙齒痛,讓他只是在磨空氣一樣。

看到廉王怒火中燒,春夏還是硬著頭皮顧在他面前……

“廉王息怒。”春夏說。

“息怒,你讓本王如何息怒,本王痛了二十年啊!你知道嗎,二十年間,本王有十顆牙齒被拔掉了。”

廉王指著他左邊深陷的臉,眼中怒火更是無法宣洩。

此時此刻,只有殺戮才能宣洩他心中的怒火……

看著廉王已經變得血紅的的雙眼,春夏當然明白,此時的廉王是多麼的狂躁與暴怒。

春夏知道,這個廉王是想把那些罷了他的牙齒的大夫給殺了。

這個想法行動起來很容易,畢竟眼前的人是廉王,他高高在上,想要殺誰就殺誰。

可是……

要因此處死數那麼多大夫,這代價未免太大了。

大夫的價值在於治病救人,培養一個大夫不容易,這個世界上那麼多人,那麼缺少大夫。

在這個醫療資源嚴重缺乏的時代,一個大夫代表著什麼,春夏很清楚。

她做不到,看著廉王斬殺那些大夫而無動於衷。

“廉王,請您消消氣,您這樣只會加劇您的痛楚。”聽到春夏這麼一說,廉王也感覺自己的臉,似乎更痛了。

春夏從藥箱裡拿了一些止痛藥給廉王,本想多拿幾片的。

可想想,還是算了,她還是不要拿那麼多,不然北岑廉王覺得自己已經被治療好了,那他們的姓名堪憂了。

她只拿了一個自制的止痛片給廉王:“廉王,可要請您的大夫驗藥。”

“什麼藥?”廉王看著這個黑麻麻的東西,心裡很是不解。

一般的藥,不都是要拿去熬的嗎?這點藥怎麼熬?

“春夏特製的,用來止痛效果極佳,之前春夏也受了傷,怕疼,吃了這樣的藥可以不疼的。”

春夏實際上是沒有用過止疼藥的,她可沒受過什麼重的傷,所以,止疼藥什麼的,就沒必要用了。

她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希望廉王多一份安心。

“很好。”廉王說道,而後,拿起藥,就往嘴裡丟,舉許是喝藥吃習慣了,還沒吃到藥味,藥就吞了下去。

只是,那個東西就這麼被卡在喉嚨裡了,怎麼都吞不下去。

廉王臉色一變,春夏趕忙將水遞了過去。

廉王仰頭一飲而盡,喉嚨的不適感終於消失了,他面色不善地看著春夏,而後發現自己沒有問題,這才鬆了口氣。

“這藥,吃起來倒是方便。”廉王冷聲道。

冷靜下來後,司馬謙突然說話了,聊的一些東西,春夏也聽不懂……

不過,廉王心中還是蠻喜歡春夏的。

在他的狂怒之下,能保持冷靜的人不多。

春夏笑了一聲,並沒有趁機討好,這藥效也不是瞬間就能起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