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郎中的樣子,春夏哈哈大笑,對郎中說,“你身子動不了,說話說不出,頭也點不得,但是眼睛是可以動的呀,如果你知道錯,就眨眨眼。”

郎中聽到春夏的話,連忙想要眨眼,可是郎中失算了,他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眨了幾下眼睛。

這眼睛每眨一下,就疼的撕心裂肺。

這樣的情況,這樣的痛,足以讓眼前這個郎中銘記一輩子了。

他看著春夏,眼神不斷的祈求著春夏讓他活動自如。

春夏又是大笑,終於高抬貴手,把郎中頭上的針給拔了出來。

拔針以後,郎中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地。

他吞了吞口水,看了看春夏,還有春夏手中的銀針,連忙問了一句,“您是青山神醫?”

“什麼神醫?”春夏還以為自己沒聽清呢,又問了郎中一句。

“傳聞青山神醫一雙手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她的望聞問切和我們不一樣,一根銀針,可以奪人生死。”

聽到郎中如此高的評價,春夏一愣。

春夏完全沒覺得郎中不是形容她,相反,她覺得郎中形容的這個人就是她!

因為活死人肉白骨這句話,她聽了好多次了。

這一次從郎中的嘴巴里說出來,春夏只覺得這些傳言傳的太快了。

雖然用醫術賺錢,賺個盆滿缽滿,名氣遠播,這是春夏想要的,但是這樣傳播的速度太快了,無端端的讓春夏覺得這事情的背後不簡單。

畢竟在古代這樣一個落後的年代,沒有手機,沒有電,沒有網路,沒有電視,收音機之類的東西,想要把訊息傳出去,還要靠人腿走。

如果說訊息傳的太快,那就代表這件事有個幕後推手,若不是這樣,春夏不覺得自己名氣能散播的那麼快。

想到這裡,春夏的心變成落到了谷底。

“我不是你說的什麼青山神醫,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夫,或許和你口中的青山神醫師承一脈,但我確實不認識你說的神醫是誰。”

聽到春夏否定自己是青山神醫郎中本來還想反駁幾句的,可是又聽到春夏說或許是和青山神醫師承一脈的訊息,郎中閉了嘴。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人知道,青山神醫這一生活死人肉白骨的醫術,是從哪裡學來的。

最主要的一點是,青山神醫這個封號,也是從別人嘴裡傳出來的。

那個被人稱作神醫的,根本就不知道青山神醫這幾個字。

不過讓郎中覺得奇怪的是,春夏居然不知道青山神醫這個人的存在。

“不好意思,是老夫眼拙,既然您是大夫,又為何需要老夫來給您看診?”郎中詢問。

本來就是嘛,如果說一個大夫病了,完全可以自己給自己治,然後再抓幾劑藥,煮了喝就好了。

“我的手指發麻,無法正確的診斷出自己到底有病,沒病,只能大概發現有什麼問題,我知道自己中毒了,也肯定體內的毒,沒有像你所說的沒救了,但是我無法準確的判斷自己身體裡的毒是什麼。”

既然無法判斷自己中了什麼毒,也就不能自己給自己診治了。

聽到這裡,郎中其實還是挺羞愧的。

畢竟剛剛春夏說的那番話,有點像是在嘲笑他沒有醫德。

大夫懸壺濟世,本不該挑選病人,他是被人無端端的從美夢中叫醒,可是他也不能說病人沒救了。

如果是普通病人,說不定會因為他這句話自殺而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