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這兩句話是假的,那古人為何如此說呢?”

“因為讀了書,你便知道該如何得到顏如玉,如何修築黃金屋。你當讀書無用,我問你,你想做什麼?行商?”

“你不讀書不識字連賬單都看不清,不學算術連賬都不會做,你如何行商?若是一輩子只知道做農活,不思上進,那你一輩子也只能是個做農活的,明白嗎?”

春夏一番話讓兩個人都沉默了半晌,她又說:“讀書以明智,讀書以修身,當你覺得自己學識不足以達成你的目的時,最好靜下心來好好讀書。”

司馬謙和董小槐對視一眼,竟然都從春夏這裡學到了很多書本上並未說道的知識。可這些知識,卻又是春夏讀書而來?

“你從哪兒……聽到的這些知識?”司馬謙問道:“以前可從未有人這麼說過。”

董小槐也點頭,“人家都說讀書是為了做秀才,是為了當大官的,可沒人像你這麼說的。”

春夏笑了笑,道:“那樣的讀書是功利的,並非說不推崇這樣的讀書方式,但你完全可以另闢蹊徑。每件事都有兩面甚至是多面性,只有你想象不到的,沒有不存在的。”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春夏又說:“好了,不跟你們囉嗦咯,我去給你娘拔針了。”

董小槐和司馬謙對視一眼,第一次覺得他們讀書的方向,似乎一直都是錯的?

春夏走進屋子裡,卻見床上的婦人已經醒來,她腳步一頓,才上前問道:“感覺如何?”

婦人看到春夏還有些茫然,眼神也帶著警惕,她微微一動,身上就傳來一陣刺痛,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還扎著針。

生病的時間也不短了,她也知道胸口處的東西是銀針,結合方才這姑娘說的話,婦人猜出這人應當是個大夫。

於是申請也放鬆了些許,“胸口舒服多了,不再覺得無法喘息。”

點點頭,春夏道:“我方才給你施了針,你自然會舒服一些,不過施針這個不能斷,你先彆著急。”

婦人點點頭,往她身後看了眼,春夏見狀說道:“小槐在外面給您煎藥,您突然倒下去把他嚇到了,這會兒倒是緩了過來。”

說著她笑了笑,說:“小槐是個好孩子。”

婦人聞言笑了下,說:“是,他從小就鬼精鬼精的,是我對不住他。不過,大夫,我這個病,不必治了。”

她說著就要自己去拔針,春夏連忙上前制止了她的動作。

“不可,”春夏道:“拔針也該我來,你別亂動。”

說著就上前,當真是手落針起,沒有讓人覺得半分不適。

婦人卻是鬆了口氣,“此番麻煩大夫了,只是我這病症本就治不好,就不勞煩您費心了。”

春夏看著婦人,想起之前董小槐一臉確定的說他孃親是癆病,只怕這婦人也是這麼以為的。

“您這並不是什麼不治之症,也 不是什麼會傳染的癆病,不過是肺部有些發炎,消炎就好了。”

一句話讓婦人愣在當場,這,這不是都說是癆病嗎?

春夏見她不相信,又說:“那些大夫可有給你把過脈?”

“是的,他們都說,這是癆病救不了……後來也就沒人願意上門了。”

整個鎮上的人都知道了她的病症,所以也沒人願意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