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這麼說,只是我畢竟還是擔心不是?要是你也看得懂的話,很多人也能看得懂。那我肯定不想大家都能看懂的那種。”

春夏看了下紙張,“我想換一種,至少不要大家都能看得懂的。不然我的秘密基地就這麼沒了。”

秘密基地……不知為何,在聽到春夏說出那地方是秘密基地時,司馬謙的內心有一點隱蔽的開心。

他嘴角微微揚起,笑著說:“的確,要是大家都知道的話,這個就不能算作秘密。而且,你賺錢的法子也會被人發現了。”

“嗨呀,話也不能說得這麼直白。”春夏笑著,但並不否認司馬謙的話。“所以,你是真的能看明白我寫的是什麼?”

“能猜到一些。”司馬謙說:“這些……姑且稱之為標記吧,你有沒有覺得,這些標記都是有點相似的?跟我們現在所學的文字好像也差不多?”

方才司馬謙還是隻有一點懷疑,因為有些字看起來的確相差很大。他甚至不覺得那是文字,但有些東西,就比如她標註的有黑枸杞的那個地方,這三個標誌,就跟他所學的差不多。但相比之下,簡單了很多。

加上剛才春夏的反應,如果這些東西全都是春夏自創的話,又怎麼會擔心別人認出來?是以,他才猜測這些東西恐怕是相似的文字,或者說是簡化的文字。

可春夏又是在哪兒學來的呢?這些東西,之前應該不存在才是。

春夏自創的?也不太可能。不是司馬謙看不起春夏,而是春夏方才寫出來的時候是十分流暢的,除非她是從認字開始,就學的是這樣的字型,否則不可能這麼順暢的寫出來。

有些沒想到司馬謙能一下子想到這麼多東西,春夏也有些驚訝,不過片刻後她笑了,“不管這個是不是,總歸我們現在都能看懂。那我肯定要換一下了。”

說著重新找了張紙,照著司馬謙畫出來的圖紙臨摹了一遍,而後在發現了藥材的地方畫了一些簡筆畫,這下就真的只有看到過那些東西的人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了。

司馬謙整個過程中都在看著春夏,沒有說一句話。他想起之前春夏是會寫字的,寫他學過的那些文字,但她寫的並不好,反而是剛才在寫那些不知名的文字時十分的熟悉,且每一個字都非常的有風骨。

橫折撇捺,每一筆都恰到好處,明顯是練過的。這樣明顯的差別,他不相信春夏還真的是什麼都不明白的。

一個會醫術的人,怎麼會不識字呢?至少她要開方子的,由此可見,他之前的猜測是對的。春夏自小學習的應該就是她方才所寫的那樣的文字。

“春夏,”司馬謙喊了春夏一聲,道:“我不知道你為何不願說出來,但我想說的是,若是你當真知道這樣的文字,不妨告訴我。真的能簡化了文字,對於我們整個國家來說,都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不管是抄書也好,還是學習也好,字型簡單了,會節省很多時間。

春夏卻是轉頭看著他,“謙哥兒,司馬謙,”她的臉色正經了許多,臉上也沒有了多餘的笑容。

“你是真的為了天下百姓著想,還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

司馬謙一愣,似乎是不明白春夏為什麼這麼說,過了一會兒,她繼續道:“如果你真的拿到了文字簡化的辦法,你的打算是無償推出嗎?還是拿著這樣的法子,去找皇上?你要走科舉這條路,如今距離殿試的時間也不遠了。你若真的有心,這件事必定會助你登頂。”

“所以,你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別人呢?”

這件事可大可小。但如果司馬謙是一個為了一己私慾去做這件事,而非真心實意的為了天下百姓著想的話,春夏並不打算告訴他原因。

一番話,讓司馬謙明白了春夏的意思,卻也笑了,“你是覺得,我為了能夠當官,會用這個來做籌碼?”

春夏倒是毫不避諱的點頭,反正她現在已經暴露了,不過知道的人只有司馬謙。

除非司馬謙當真是那種窮兇極惡之人,否則也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所以她也是在賭,她其實還是偏向司馬謙這邊的,相信這人不是當真的為了自己什麼都不顧的人。

不過誰知道如此大的好處擺在他面前,他會一點不動心呢?

司馬謙卻是搖了搖頭,想到什麼,他才說:“你放心,這點東西,對我來說其實沒有什麼好處。或者說,我不屑於用這樣的方式帶來的好處。我看不上,你明白嗎?”

看不上?春夏挑眉,這話倒是有些深意。他是真的看不上,還是覺得其他的辦法得到的成功會更好?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我相信你,不過等到你真的有本事能夠推廣的時候再說吧。即便我現在告訴了你,對你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說著,春夏一邊把手中的圖紙摺疊摺疊,揣進了懷裡,“今後你若是真的考上了狀元,進了翰林院,我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