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些藥材吧,說句實話她是一點都看不上。也虧得這些年找司馬磊的都沒有什麼大病,這人也聰明,真的治不了的就不治了,沒讓自己的名聲變壞。

最怕的就是那種明知道自己沒辦法還要一個勁兒往前的人,自然會惹出大麻煩。

次日,春夏便開始給司馬謙診脈。

白皙的手指搭在司馬謙的手腕上,春夏眉眼低垂,紅唇輕抿,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司馬謙卻覺得此時的春夏是這麼的好看,好看到,他都不忍移開自己的視線。

“你的情況有些複雜。”春夏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抬頭卻看到司馬謙盯著自己看,她一愣,伸手揮了揮,道:“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嗯,你說。”司馬謙回過神,有些遺憾春夏就這麼把手收回去了,又說:“怎麼複雜了?”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春夏道:“你的脈象……是中毒了,但我很奇怪,你這樣的身份,誰會給你下毒。”

春夏上下打量了司馬謙一眼,似要看出他心裡的那些想法。

司馬謙一臉的不解,道:“我怎麼會中毒?何況,如果真的是中毒了,為何我現在還活著?”

按照常理推斷,中毒的人不該是馬上就死了嗎?誰還會活這麼久?

“所以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春夏手指點著下巴,道:“我很想知道,誰給你下的毒,又是為什麼下的毒。”

司馬謙眨了下眼,問:“那我現在,還有救嗎?”

有救嗎?有沒有救她不太知道,“我需要你的一點血,你給嗎?”

她看著司馬謙,說:“我還不能確定你到底中的是什麼毒,所以我想先看看,研究研究。”

毒藥,都會有解藥。何況對方既然讓他這麼多年都不死,就說明這毒藥並非是無解之症。

只是她需要時間,期間還需要司馬謙提供自己的血液,供她研究。

“可以。”司馬謙倒是不介意,拿起刀就打算往自己的手腕上來一刀,被春夏制止了。

“別!你這是想死啊!”春夏一把搶過他手裡的刀,道:“這一刀下去你人都沒了!”

這人膽子也是真的大,竟然舉起刀就往手腕上去。跟割腕自殺有什麼區別?

司馬謙看著她笑了笑,沒再說話。

春夏讓他伸出一隻手指頭,道:“我後面會跟你說結果,你現在就繼續看你的書,對了,平時司馬老爺子的藥材去什麼地方找的?”

“後山。”司馬謙看了下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她是怎麼弄出這麼多血的。

後山?對了,她來這裡這麼長時間,還沒去過後山。

笑了笑,她道:“行,我知道了。明天我去後山看看,你……算了,你還是在家裡好好休息。”

司馬謙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只是為了一句,“你認識路?”

春夏:……好像還真的不認識。

許是看出了她的窘迫,司馬謙笑了下,說:“我陪你去吧。”

“不會耽擱你看書?”春夏半開玩笑的說道:“你可是要考狀元的,萬一被我耽擱了怎麼辦?”

“若是耽擱一天就考不上狀元,那我才是沒有什麼真才實學了。”

司馬謙擺了擺衣袖,春夏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道:“我發現,你最近好像變了個樣子。”

司馬謙的動作一頓,眸子裡閃過一瞬的不自然,但很快他就恢復如初,反問道:“哪裡變了?”

“不知道。”春夏老實的搖搖頭,但就感覺現在的司馬謙跟之前的司馬謙又這麼一點不太一樣,“感覺,更有氣場了吧。”

不自覺的鬆了口氣,司馬謙笑著說:“可能吧。”說著他停頓了一瞬,又問道:“這樣不好嗎?”

他看著春夏,彷彿很擔心從她的口中說出不好兩個字。

春夏噗嗤一聲笑了,道:“沒什麼好不好的,你自己覺得好就行了。不過……”

她故意停下,上下打量了司馬謙一番,才道:“現在這個樣子,更有未來狀元爺的感覺了。”

司馬謙一愣,旋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