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鎮南王難得地嚴肅了起來,“你確定他是這麼說的?”

春夏點了點頭,之後學著鎮南王之前吐槽自己的模樣說:“我可沒有那種去偷別人肚兜的愛好,再說了,如果是我編的,那我也得先未卜先知今天會發生這檔子事。”

春夏的話十分有道理,鎮南王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說:“那你想好怎麼跟村民們說了嗎?”

春夏聞言之後,愣了一下,她還真的還沒想好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才好,自己只想著要怎麼找到證據,到時候怎麼說,說了村民們會不會相信還是另外一回事。

見到春夏沒有說話,鎮南王似乎是猜到了春夏在因為這件事情為難。

更何況,春夏如今不僅僅是要跟村民們說這件事情,還要告訴大家她並沒有被那個假道士驗身,否則她的清白就說不清了。

如今可是比不上春夏在現代的時候,清白對於一個女子來說,簡直比命還重要,多的是那種沒有清白毋寧死的人在。

雖然春夏並非是那種思想迂腐的人,只是春夏如今還住在洛蓮的家裡,如果春夏的名聲出了什麼問題,那洛蓮一家子難免也要備受爭議。

因此春夏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倒是十分重要了。

而且,如果真的爆出了李氏跟這個神棍私通的事情,司馬家的人或多或少都會被人看輕,而謙哥兒如今正是準備要科考的時候。

如果因為家裡的這些事情影響到了謙哥兒的仕途,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只是如果因為這個就這樣放過李氏,春夏又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因此春夏一下子感覺到了十分為難。

見到春夏突然不說話,鎮南王有些奇怪地看著春夏,“春夏姑娘為何不說話了?難不成是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置這個歹人嗎?”

春夏被鎮南王的聲音給叫回了神,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鎮南王的話,一開始她確實是想要把這件事公佈於眾的,只是真的到了那時候,春夏突然就猶豫了起來。

這件事情牽扯得太大了,先不說最後司馬家會怎麼樣,張梅絕對會維護著李氏,到時候張梅狗急跳牆把自己給賣到青樓去,那才是真正的棘手。

春夏看了看鎮南王,眼珠子轉了轉,“既然王爺都已經問了,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這件事,一開始民女確實是想公佈於眾的。”

“那為什麼如今你看起來像是改了主意的模樣呢?”鎮南王只覺得有些奇怪。

春夏說:“這件事情,說白了,如今都是這個神棍的一面之詞,而且如果真的給我三嬸子安了私通的罪名,說出來也不怕王爺笑話,司馬家的人肯定不會放過我,而且還可能會牽連到我洛蓮嬸子。”

“洛蓮嬸子一家待我實在是不薄,而且謙哥兒還是即將要去考取功名的人,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耽誤了他們,春夏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的。”

聽到春夏說這個理由的時候,鎮南王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奇異的光芒,只不過轉瞬即逝,春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所以民女懇請王爺,幫民女出個主意,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在顧及司馬家顏面的同時,給這對狗男女懲罰?”

這種燙手的山芋自然是要交給別人了,春夏可是最討厭麻煩了。、

似乎是沒有想到春夏會突然求助自己,鎮南王沒有反應過來一般,沒有回答春夏的話,反而是在思考著什麼。

春夏也不著急,靜靜地等著鎮南王回答自己的問題。

約莫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鎮南王總算是說話了,“那你說說,本王憑什麼要幫你這個忙?難道你沒聽說我在民間是最鐵面無私的嗎?”

春夏不慌不忙地說:“就是因為如此,才需要王爺幫忙。王爺如此厲害,讓這麼多人都折服,一定是有王爺厲害的地方,而且王爺一定熟讀我國的律法,定是可以幫得上這個小小的忙。”

見到春夏就這樣猛地誇自己一通,鎮南王倒是有些措手不及了,沒想到這個小妮子還有這麼一面,實在是有趣得緊。

鎮南王裝模作樣地咳了咳之後說:“縱使你說的都是對的,可是本王憑什麼幫你?要知道我們也不過是見了幾面。”

聽到了鎮南王的話之後,春夏一點都不緊張,反而是十分淡定。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解了王爺身上的毒呢?王爺可會同意這筆交易?”

春夏的話讓鎮南王的眼神一凜。

春夏也不害怕,就這樣靜靜地跟鎮南王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