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司馬謙,他方才還以為這次又跟之前一樣只是小打小鬧,沒成想這些村民似乎是準備來真的了。

且不說這個道士到底是不是有本事的人,若是春夏真的被拖去驗身,那麼春夏之後的名聲也就毀掉了。

更何況,如果他們真的從中做了什麼手腳,那到時候春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何逃脫他們的魔掌?

見到司馬謙出來為自己說話,春夏有些驚訝了,按照司馬謙的文人思想,正常都應該是各家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

司馬謙的出現不僅僅是讓春夏驚訝,就連洛蓮和司馬林都驚訝了,大家都知道司馬謙是個清冷的性子,這是第一次見到司馬謙在大庭廣眾之下維護別人,還是一個女人。

雖說司馬謙是文人,可是終究還是有些話語權的,畢竟全村就這麼一個有希望當上大官的,這種時候還是需要聽一下司馬謙的話的。

見到了司馬謙這麼說,那個假道士的眼珠子轉了轉,看著司馬謙有些發白的臉色說:“你看這位小友,就是因為跟妖孽一起待久了神志不清了。”

“看他面色發白,而且還會不自覺地幫那個妖孽說話,身子骨也差,這就是被纏上的徵兆,還好今天遇到了我。”

“否則這位小友啊,只怕是性命堪憂。”那個假道士一邊說著一邊搖著頭,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張符咒就要往司馬謙的身上拍過去。

似乎是感覺到了那個人的動作,司馬謙下意識地閃身避開了那個假道士的身影,然後往身邊一站。

誰知道那個假道士似乎是個練家子的,司馬謙閃開之後,假道士速度十分迅速地就轉身拽住了司馬謙的手臂。

原本司馬謙就是個身子骨虛弱的,被這個假道士這麼一扯,突然開始咳嗽了起來,臉色更是難看得嚇人。

假道士一看到這副樣子,還想繼續賣弄下去,“看,這就是那個妖孽的邪氣被我身上的正氣給震懾到了。”

就在村民們都紛紛覺得是這麼一回事的時候,春夏卻發現了不對勁。

面前司馬謙的這個症狀,分明就是哮喘發作了!如果沒有好好處理的話是要出人命的!

於是春夏十分著急地準備去拉開那個假道士,可是那個道士卻是想阻止春夏靠近司馬謙,“你這個妖孽,又想做什麼?”

春夏周身的氣場開始變得十分冷酷,她看著那個假道士,氣場全開,讓那個假道士的心也跟著開始陣陣發虛了。

只是他還是在嘴硬著,不準備就這樣鬆開司馬謙,“你是不是又想對他用什麼妖法?我告訴你我在這裡你就別想……”

假道士的話還沒有說完,春夏直接拿出了銀針往假道士的穴位上一紮,那個道士立刻就動不了了。

似乎是沒有想到春夏有這樣的本事,那個假道士的雙眼圓睜,十分驚慌,看著春夏的眼神中帶著深切的恐懼。

春夏無暇顧及周圍人的目光,只急匆匆地走到了司馬謙的身邊,先往司馬謙身上的幾處大穴施了針,之後找了找自己藥簍子裡面的藥。

春夏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周圍沒有一個人敢攔著春夏,都只敢遠遠地看著,每個人都被春夏的雷厲風行給嚇到了。

春夏見到司馬謙的臉色越來越差,心下一沉,估計是因為方才這個假道士做了什麼,才會讓司馬謙的哮喘發作。

果不其然,春夏在地上看到了一點白色的粉末。

春夏蹲下來,用手捻起了白色的粉末聞了聞,這裡面有麻痺的藥,甚至還有一些致幻的藥物,散發著刺激性的氣味。

果不其然,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玩意兒,司馬謙也不會哮喘發作,還好自己發現了不對勁,否則就無力迴天了。

“嬸子,先把謙哥兒扶進去吧,這裡人太多了。”春夏對洛蓮說,一邊說著一邊跟洛蓮一起要把司馬謙扶進屋子裡。

可是見到春夏要進屋子,立刻有人攔住了春夏,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為這樣演戲你就不用驗身了嗎?”

這個人春夏認識,是村子裡出了名的流氓頭子,會出現在這裡想來也是有李氏的功勞吧。

春夏如今可是沒有時間跟他們繼續扯皮下去了,眼下面臨的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稍有不慎,司馬謙的小命就要交代了。

因此春夏回頭,冷冷地看著在場個人,“行啊,如果你們非要耽誤我救人可以,接下來要是除了什麼事情,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兇手,你們敢認嗎?”

春夏的話十分霸氣,在場的人聽完之後一聲不吭,這大帽子,誰敢往頭上戴?因此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春夏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