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蓮見勸不動春夏,也就作罷了。

春夏目送洛蓮離開之後,手腳輕快地去拿著放在屋簷底下的藥簍子,就準備去山上採藥。

這次如果運氣好,就連司馬木的那個毒的解藥也可以一併解了。

春夏心裡這麼想著,開始盤算起了到底要摘哪些藥比較好,卻沒有注意到面前的人。

“你要去哪?”

春夏想得正入神,突然聽到聲音,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之後才看清了面前的人,赫然就是司馬謙。

也不知道這書呆子不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看書出來這裡幹什麼。

“我要去採藥啊。”春夏舉起了自己手裡的藥簍子,“謙哥兒什麼時候有這種閒情逸致管我去哪裡了?不讀書了?該不會真的要把我當媳婦看了吧?”

司馬謙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問了春夏一句話,春夏就噼裡啪啦地跟自己說了這麼多,他一時之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阿孃說了你現在不能亂跑。”司馬謙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看著春夏,眼中隱忍著自己的怒意,“所以你現在最好回去。”

春夏見到司馬謙是想讓自己留在這裡,更加不想跟司馬謙廢話了。

她現在的頭等大事就是趕緊先讓自己的病人好起來,她的身體她自己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根本不需要別人來指手畫腳。

“我不回去,而且我現在身子已經全好了,謙哥兒還是回去看書吧,我的事情,跟謙哥兒可沒有多大關係呢。”

春夏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司馬謙,也不知道為何,明明之前司馬謙是要娶自己過門的這件事情讓春夏覺得十分不舒服。

怪來怪去也只能怪這個身體的原主腦子不好使,竟然想不開去找司馬瑾了,可惜瞭如今春夏和司馬謙是什麼都不能有了。

這麼一想,春夏看著面前的司馬謙後退了兩步,“你放心謙哥兒,以後我不會再說跟你有啥關係,所以你也不用勉強自己來管我的事情。”

說完之後,春夏飛也般的離開了司馬家二房的小院,往山上跑去。

司馬謙被春夏這莫名其妙的一通話說得一愣神,到底是沒明白春夏剛剛到底想了什麼,突然說出了這些話。

只是司馬謙回過神之後,春夏已經揹著藥簍子上山了。

司馬謙無端生出一股怒氣,春夏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要跟自己撇清楚關係嗎?

想到這裡,司馬謙也不知道為何突然就十分在意春夏的這些話了。

春夏走出了青山村之後,看到了一條通往山上的羊腸小道。

這個時候太陽還沒有完全出來,最適合在這個時候去摘金絕草。

至於司馬木需要的藥材就簡單多了。

這麼想著,春夏哼著歌就往山上走了過去,自己一天的好心情可不能就這樣讓司馬謙給毀掉了。

至於自己之後的終身大事,春夏突然想到了這件事情,反正只要自己離開了青山村,哪怕最後自己一個人孤獨終老都是好的。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報答了洛蓮和王氏這段時間對自己的照顧,然後再想辦法離開。

春夏一邊想一邊往前走,很快就進到了這座山的外圍。

這座山的東西很多,除了一些平時比較常見的藥材之外,還有許多在現代都十分珍稀的草藥,因此春夏一路走來也是收穫頗豐。

就在春夏仔細尋找著金絕草的時候,突然有個人拍了拍春夏的肩膀,春夏原本正專心,猛然一回頭看到了一個冰冷的面具就這樣看著自己,直接嚇得尖叫了起來。

大腦一片空白之後,春夏把手中藥簍子裡面的所有草藥全部都揚在了對面人的身上。

等到春夏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看清原來自己的對面,就是那個救了自己的鎮南王。

似乎是沒有想到會嚇到春夏,鎮南王和他的下屬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春夏,似乎是沒想到春夏的反應這麼大。

“你你你……參見王爺!”春夏似乎是才反應過來,見到王爺沒有行禮是十分不尊敬的行為,因此趕緊行禮。

只不過這眼下的情況實在是有些好笑了,鎮南王的身上全部都掛著春夏剛剛揚上去的草藥,怎麼看怎麼滑稽。

春夏感覺自己好像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怎麼會對鎮南王作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要是再錙銖必較一點,只怕自己的腦袋都要掉了。

如今春夏就連抬眼看鎮南王都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