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姑娘這是往何處去?”神醫不苟言笑,眼裡卻滿是溫暖的關懷。

阿瑤到底是誰?是自己真正的名字嗎?為什麼沒有全名?自己姓甚名誰?

春夏感覺自己都快忘記了自己是誰,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阿瑤。

似乎是因為神醫的眼神乾淨又熾熱,就像是太陽一般,讓春夏不敢直視他的眼神。

因此最後春夏只避開了他的眼神,只低低應了聲“阿瑤此去京城尋我父親。”

春夏不知該說什麼比較好,又怕發生什麼,便也就應承了這邊的人喊她阿瑤這件事情,自稱起了阿瑤。

難道這是這具身體之前的故事嗎?那為什麼到現在自己才知道?

春夏的腦子有些混亂,她如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就好似按著別人寫好的劇本走下去一樣。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只是為什麼,春夏感覺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舉止,就好似被脅迫了一般。

只是眼下似乎沒有繼續讓春夏思考的空間了,她只這樣見著面前的這位神醫,心裡就有奇怪的感覺。

為什麼?為什麼面前的這位神醫看起來如此面熟?他是誰……

神醫似乎是發現了春夏走神的模樣,見春夏煢煢孑立,許是心下不忍,“正巧我也要去京城。”

“阿瑤姐姐跟公子結伴吧,路上也有個照應。”

春夏看著那馬車,一看就是精心佈置過的,而神醫也是整裝待發的樣子。

“那阿瑤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可是就在上車之時,春夏的心臟猛然一縮,不對,如果上車的話,自己就再也沒有辦法醒過來了!

春夏的心裡猛然湧起了一陣一陣的無力感和恐懼感,自己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不,要醒過來!明明自己是跟司馬謙遇到了山賊!怎麼可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就在這時,春夏感覺自己面前的一切都被打碎了,等到她睜眼之時,看到的竟是山賊的窩被官兵們圍住的模樣。

春夏就像是瀕死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夢中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到底是一場夢魘,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不得而知,只是夢裡的那塊玉佩,春夏還是十分在意。

春夏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司馬謙的影子,而自己則是被官兵救下來了。

“跟我一起的那個書生呢?他怎麼樣了?”春夏十分緊張,要是司馬謙出了什麼事情,那自己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官兵們見春夏醒了之後,先是鬆了一口氣,聽到春夏的問題後有些奇怪:“什麼書生?不曾見過。”

聽到官兵們這麼說,春夏心想這下子糟糕了,要是自己一個人回去說遇到了山賊,所以司馬謙失蹤了,那麼司馬家的人非得把自己的皮給剝了。

“多謝官爺搭救。”

春夏心不在焉,就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裡面,她先是做了那個詭異的夢,如今又發現司馬謙不見了,春夏心亂如麻。

見到春夏道完謝就準備離開,官兵叫住了春夏,“你住在哪裡?我讓人把你送回去,以免再發生什麼意外。”

春夏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就住在青山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見到天色已經開始發白了,春夏便拒絕了官兵的好意,最主要的是她還要找找司馬謙的下落,畢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告別了官兵之後春夏便開始在附近尋找司馬謙的蹤影。

但願司馬謙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