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現在您可能會覺得有些疼痛,這是正常的,是你體內的藥效正在幫你清理身體裡那些廢氣。”

春夏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銀針,“我會用銀針先幫你陣痛,之後需要老夫人配合我的走針,就像剛開始那樣。”

老夫人費勁地點了點頭。

“你們都出去吧,這裡不需要留下太多人。”春夏說,“準備一個浴桶,放熱水。”

春夏有條不紊地吩咐著,最後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老夫人的身上,“老夫人,現在先喝一點參湯存一些力氣,等會還要老夫人堅強一點。”

老夫人點了點頭,春夏便開始給老夫人施針。

就在這個過程,下人們已經把浴桶還有春夏要的藥材全部都準備好了。

落下最後一根針之後,春夏讓老夫人按著之前的頻率呼吸,自己走到了浴桶旁。

春夏拿著藥材,按照順序一味一味地放了進去,最後等待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放下了最後一味藥。

回頭看了看老夫人,發現老夫人被銀針扎進入的地方又滲出了許多黑色的東西,帶著十分惡臭難聞的氣味。

春夏知道這次又把老夫人體內淤積的那些東西排出來一些了,現在只要讓老夫人先清理一下就好了。

春夏扶著老夫人進了浴桶,老夫人睜開眼睛看著春夏,“多謝……”

“老夫人先不要開口說話,儲存一下體力,待會這個藥浴的藥效發作了還會更加痛苦的。”

春夏的銀針還沒拔出來,因此藥浴裡面的藥效十分順利地進了老夫人的身子。

一開始似乎還能忍耐,可是越往後,卻越痛苦,春夏是知道的,因此水中放了薄荷葉,可以緩解老夫人的難受。

只是這效果微乎其微,要想完成這最後一步,還是要靠老夫人的毅力撐下來。

讓春夏覺得安心的是,老夫人把最後的這一步堅持下來了。

整個浴桶裡面都是那些髒東西,看起來十分可怖。

春夏幫老夫人換好衣服之後,老夫人已經沉沉睡去了。

只有金絕草可以完全醫治好老夫人,否則如今做的一切也都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罷了。

春夏給老夫人把著脈,發現老夫人的脈象有些虛浮,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這麼幾十年沒有處理,也不至於到現在這一步。

“老夫人怎麼樣了?”這是劉志章不知道第幾次說這句話了,他看著床上的老夫人,眼眶有些發紅。

春夏說:“老夫人目前已經沒事了,只是要完全恢復,還是需要我跟大人說的金絕草。我明日便上山幫老夫人採藥。”

劉志章點了點頭,春夏繼續說:“老夫人如今是睡著了,給她準備些清粥小菜吧,這幾天儘量別吃太過油膩的東西。”

春夏話音未落,就見到門房匆匆忙忙地過來了,“大人,門外有個人要找春夏姑娘。”

春夏聽到門房的傳報,有些奇怪,自己在這根本沒有什麼認識的人,怎麼會有人來找自己呢?

更何況,春夏認識的人不多,唯一可能找自己的,也就只有司馬家這家子了。

不知道會是誰來找自己?

春夏看了一眼劉志章,劉志章點了頭之後,春夏才跟著門房往外走。

看著春夏往外走的背影,劉志章的表情有些若有所思。

春夏的眉眼,倒是有些像那個人,只不過那個人怎麼可能會有後代留下來呢?

而春夏自然是不知道劉志章心裡在想些什麼的,她跟著門房走到了門口之後,只看到了正在縣令府門口等著自己的司馬謙。

竟然是司馬謙來找自己?司馬家的人也真的是放心讓這麼一個病弱書生來接自己回家。

“謙哥兒?你怎麼來了?”春夏還是裝出了一副十分驚訝的模樣。

司馬謙見到春夏安然無恙地從縣令府出來之後,悄悄鬆了一口氣,“孃親不放心你,叫我前來接你回去。”

洛蓮不放心她,這似乎也就說得過去了。

“我先去跟劉大人說一聲。”春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