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春夏的話之後,司馬木和王氏只覺得十分不可置信,原來別人之前都看不出什麼問題,是因為中毒的人是司馬木。

那這件事情,司馬磊知道嗎?

想到這裡,王氏和司馬木對視了一眼,知道兩個人都想到了一塊去了。

如果這件事情就連司馬磊都知道的話,那隻能說明從一開始司馬磊就已經放棄了自己了。

春夏見到兩個人的表情之後,只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又怕自己會弄巧成拙,最後只能看著兩個人。

沉默了半晌之後,王氏說:“春夏妹子,這件事情你就當不知道,聽話,這是司馬家的事情。”

王氏其實也知道司馬家之前是宮裡的御醫,只不過在上一輩,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事情,所以被貶到了這邊陲小鎮子。

雖說是小地方,倒也是安居樂業,而到了司馬磊這一代,醫術就只學到了一點皮毛。

司馬磊知道京城是個好地方,所以一直希望自己的子孫們可以到京城去,好歹不用繼續呆在這小地方。

只是為什麼司馬磊要對自己的親生孩子下手呢?王氏和司馬木都想不明白。

春夏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王氏讓自己當不知道估計也是為了保護自己,這司馬家一定暗藏玄機,沒有這麼簡單。

這麼想著,春夏點了點頭。

“大伯這毒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的,而是日積月累起來的。所以還是小心點吧。”春夏嘆了一口氣,這畢竟是他們司馬家自己的恩怨,她一個外人實在是說不上什麼話。

王氏聽到了春夏這麼說,心裡更是對張梅那個小心眼子的女人恨之入骨。

自己嫁進門之後,張梅總是會給自己使絆子,讓自己碰軟釘子。

這一切都是因為王氏的孃家厲害,否則按照張梅這個小心眼的模樣,根本不可能會給自己什麼好臉色看。

“春夏妹子,你說這還有辦法不?”王氏看著自己家男人難看的臉色,最後還是問了出來,畢竟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們這麼多年。

春夏點了點頭,只要讓這個毒素排出去就好了,因為春夏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毒根本沒有辦法跟身體融合,只是這樣堆積在體內。

所以只要能夠想辦法把這毒素逼出身體就好了。

“有的,嬸子你給我些日子,我去把那些草藥收齊了,到時候再幫你和大伯調理身子。”春夏說完之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又叮囑了一句,“千萬不要吃老太太送的所有東西。”

春夏敢肯定,這些年來,張梅沒少給司馬木送所謂的補品過來,所以司馬木的身子才會虧空成這樣。

這麼想著,春夏的神色十分不好看,虎毒尚且不食子,這司馬磊還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放任自己的續絃害自己髮妻的孩子。

春夏琢磨著,這件事情肯定不能讓司馬磊和張梅夫婦知道,否則只怕又有人要從中作梗。

這麼想著,春夏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如果司馬木都已經中了這個毒,那麼為什麼司馬林沒有呢?

難不成其實司馬林的腿也不是個意外嗎?

春夏心事重重地回到了二房家裡,看到了洛蓮正在堂屋做著針線活等著自己,春夏的心頭有些暖。

“洛蓮嬸子。”春夏輕聲道,看著洛蓮精緻的眉眼,春夏越發覺得洛蓮不像是一個鄉野村婦,反而應該是一個在京城裡的豪門貴女。

聽到了春夏的呼喚之後,洛蓮放下了針線,揉了揉眼睛,“上完藥了嗎?現在快去歇著,明日還要去醫館呢。”

春夏鼻頭一酸,在現代的時候她就是個孤兒,根本就沒有人這樣關心過她,哪怕是收養自己的人,對自己也根本就沒有親情可言。

反而是到了這裡,原本應該對自己有意見的洛蓮卻是把自己當成了女兒在疼愛,這實在是讓春夏覺得十分窩心。

“洛蓮嬸子,你咋還不休息?”春夏自然而然地接過了洛蓮的針線簍子,把洛蓮的針線簍子放好。

洛蓮笑了笑,然後說:“這不是擔心你回來之後看到這裡頭黑燈瞎火的害怕嗎?”

洛蓮實在是個很溫柔的人,因此春夏跟洛蓮說話的時候也跟著輕聲細語了起來。

“嬸子不用擔心我,這哪能啊。對了嬸子,我想問你個事情。”說到這裡,春夏想起了給司馬木把脈這件事情。

把來龍去脈告訴了洛蓮之後,春夏問,“嬸子,我叔這邊是啥情況你知道不?”

春夏說著,關上了堂屋的門,壓低了聲音。

燭光明明滅滅的,襯得氣氛有些沉重,洛蓮的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