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聽到了地上的這個男人中了斷腸草的毒之後,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先不說司馬磊兩口子,就是徐公子,臉色都十分難看。

也不是沒有救活的先例,可是就算是救活了那個人,那個人之後的生活也都不能自理了,因此斷腸草跟閻王催命差不多了。

這麼看來,這個男人是真的沒救了,不然的話應該是喂完解藥就已經醒了才對。

春夏的表情卻看不出來她究竟是在想些什麼,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樣。

不過也說得過去,畢竟斷腸草這種東西,普通醫館不可能有,更別說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了,更不可能出現斷腸草這種東西。

因此這個男人不可能是因為春夏所以才中毒了。

更何況,春夏一向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更不可能會去特地用斷腸草來害人,還是這種她得不到任何好處的。

這麼想來,春夏還有醫館的嫌疑就完全沒有了,至於這個男人到底怎麼回事,還是要問李嬸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李嬸子聽到春夏已經看出來了斷腸草之後,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就好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全身甚至都開始發抖了。

春夏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李嬸子,然後站起身來,走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把他身上的銀針全部都拔了出來。

眾人全部都盯著春夏的動作,生怕漏掉什麼動作沒看清似的。

春夏也一點都不緊張,慢條斯理地清洗銀針,然後取了一把銀質的小刀。

眾目睽睽之下,春夏拉住了男人的手,在男人的手腕割了一道口子之後,一股黑血順著傷口流出來了。

大家的心都快吊起來到嗓子眼了,畢竟這樣血看起來十分駭人,再加上現在天色漸晚,竟然無端生出了一種恐怖的感覺。

洛蓮去點了燈,屋頭亮堂了一些之後,眾人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臉色,已經比剛才好看多了。

徐公子十分不確定地看著,然後開口說:“你確定,這不會有問題嗎?一般中毒不應該是要去吃解藥嗎?”

春夏聽到了徐公子的疑惑,點了點頭肯定了徐公子的話,“是沒錯,可是從古到今有人發現斷腸草有解藥?”

這句話一下子堵死了徐公子接下來想說的所有話,他雖然還是對春夏不服氣,可是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春夏清理了那個男人的傷口之後,擦乾淨了自己的手。

“現在大家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了嗎?”春夏看了一圈周圍的人。

聽到春夏的提問之後,大家都有些懵,接下來他們難道還能幫得上忙?

春夏輕笑,“趕緊報官啊,差一點就出人命了還不報官?”

聽到了春夏的話之後,大家才如夢初醒,如果沒有春夏的話,只怕真的要出人命了。

青山村的民風畢竟淳樸,因此聽了春夏的話之後,該報官的跑去報官,該留人的也把人留住了。

李嬸子現在已經臉色發白,雙腿打顫了,她不停地看著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看徐公子,臉上滿是忐忑。

“奇怪了,李嬸子,怎麼你家男人沒事了你反而看起來那麼害怕呢?你不應該覺得高興才對嗎?”

春夏差不多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看著面前的李嬸子,心中十分不屑,這種拿人命當兒戲的人,就是代替他人死了也不為過。

聽到了春夏的問話之後,李嬸子慢慢地走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似乎是在確認那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會醒過來。

春夏冷笑,見到李嬸子突然站起來準備往外跑的時候,春夏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李嬸子,然後笑意吟吟地說:“李嬸子,你跑什麼呢?你男人還沒醒你怎麼就走了?”

這下子眾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於是趕緊都來幫忙攔住李嬸子。

李嬸子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

而就在這裡一片混亂的時候,徐公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偷偷溜走了。

春夏自然是注意到了,可是她卻沒有拆穿這件事情,反而是任由徐公子跑了。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衝徐公子在這裡的鼎鼎大名,再看看這兩個證人,徐公子這次可真的是陰溝裡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