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女人似乎十分不耐煩地拿出了一個荷包,“這樣夠付我的醫藥費了嗎?”

女人從荷包中拿出了一片金葉子,司馬磊和張梅眼睛都看直了,“夠了夠了。”

就在司馬磊和張梅準備伸出手去拿的時候,女人卻一下子縮回了手,然後說:“奇了怪了,這給我看診的人明明是這位姑娘,為何是你們二位收錢?”

女人一下子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這些門門道道的東西她看得多了,也就一下子看出來了這倆夫妻沒安好心。

而春夏就是被這倆夫妻欺負的弱勢一方。

再怎麼樣春夏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斷然是不會就這樣放任春夏挨欺負的。

與其像這兩夫妻一樣跟自己虛與委蛇,倒不如跟春夏一樣,一開口就跟自己說好了要錢來得讓人覺得舒服。

司馬磊的面上有些尷尬,畢竟他還是在乎一些名聲的,因此他收回了手,輕咳了一下,裝模作樣地說:“我們醫者濟世救人,自然不是為了這些身外之物。”

女人看到司馬磊假惺惺的模樣,只覺得一陣好笑,對於春夏的處境更加覺得憐憫。

生活在這種地方,也不知道要被欺壓得多慘。

張梅聽到了司馬磊這麼說之後,趕緊補上去,“是啊,我們老爺開這家醫館,也不過是為了在一些時候填補一些家用罷了。”

春夏看著這對老夫妻你一言我一語,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了,自己只能站在旁邊乾瞪眼,不由得有些無語。

洛蓮看到兩夫妻眼瞧著就要把功勞全部都攬在他們自己身上,不由得拉了拉春夏的手,暗示著春夏趕緊說些什麼。

說來也奇怪,洛蓮就是十分相信春夏,一定不會讓自己吃虧。

而這個小動作,落在了女人的眼裡,女人這才注意到了站在春夏身後的洛蓮。

看到洛蓮的時候,女人的瞳孔有一瞬間的收縮,抱著孩子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收緊了一下,不過這樣的失態只是一小會,很快女人就反應過來了。

春夏十分敏銳地發現了女人的失態,她狐疑地看了看洛蓮,難道洛蓮有什麼不對勁嗎?為什麼這個女人會在看到洛蓮的時候失控呢?

容不得春夏多想什麼,女人似乎急匆匆地準備離開了。

“這個金葉子給你了,這就是診金,不要告訴我不夠,這些夠買下你們醫館十次了。”女人的話裡帶著嘲諷,當然,是在嘲諷司馬磊和張梅。

春夏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到女人抱著懷裡的孩子往外走。

司馬磊和張梅聽到了女人的話,又看到女人把金葉子給了春夏之後,十分不服氣,又無可奈何,只能暗自看著春夏笑眯眯地把金葉子收到荷包裡而咬牙切齒。

春夏自然是發現了兩個人的目光,只不過她笑眯眯地看了他們一眼之後,跟著那個女人出去了。

“夫人,我送送您。”春夏亦步亦趨地跟在了女人的身後。

方才女人在跟司馬磊那對夫妻倆說話的時候,就暗示了自己出來送她,想來也是有事情想跟自己單獨說的吧。

而司馬磊和張梅因為女人完全沒有給他們面子,便也不願意跟女人再有什麼瓜葛。

反正現在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先想辦法把春夏腰包裡面的金葉子拿到手,否則不就便宜了春夏這個丫頭了嗎?

春夏自然是猜到了他們的小九九的,而女人又何嘗不明白呢?

“我姓雲,叫雲芝。”女人看到春夏跟過來之後,眼中帶著清淺的笑意,“你狠聰明,我很喜歡你。”

春夏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後說:“雲芝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我要是還聽不懂,那就是我愚蠢了。”

聽到春夏的回答之後,雲芝點了點頭,“你是個聰明人,那對夫妻抱著什麼樣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所以能逃離這裡的話……”

說著,雲芝拿出了一塊玉佩,“你就拿著這塊玉佩到京城來找我吧。記住了,只要你成長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京城必有你的一席之地。”

雲芝說這些話的時候,十分慎重,就好像是在跟春夏承諾著什麼。

“我知道了,謝謝你,雲芝。”

“方才那個女人……”雲芝似乎還想問什麼,見到了張梅和司馬磊鬼鬼祟祟地往這邊偷看的時候,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如果下次有緣再見的話再問你吧。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