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去哪?”

“就在市裡,位置我發你微信上了。”秦蘇開啟車門坐上了車。

自從上次從長武鎮回來,三人熟絡了不少,有事沒事張寅就會“逼迫”陸文許做東請二人吃飯喝酒,而陸文許在這之前每天也是要胡吃海喝的,張秦二人加入他的夜生活團體,他也樂於當這個冤大頭。

白天張寅、陸文許沒事就會去找秦蘇,陪他去化災解難,幫人驅驅陰氣,改善風水,幫被驚嚇掉魂的孩子叫叫魂。如果在這些小事情有張寅幫了忙的,秦蘇也會拿出一半的錢分給張寅。雖然錢不多,但張寅好歹也算是有了兼職收入。

“又是工作常態那種工作?”

“是的。”

很多人都聽說過,不要在午夜梳頭,也不要對著床鋪放鏡子。但其根本原因是不能半夜照鏡子,因為深夜是人體陽氣最弱,陰氣最重的時候。

這次的事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白領,在七天之前,她加了班回家已經深夜一兩點了。疲憊不堪的她洗了澡吹乾了頭髮,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梳頭髮,就如往常一樣。但是她無意識地多了鏡中的自己兩眼,她發現自己的自己有些不一樣,便一直盯著鏡子裡自己看。突然,她現鏡子裡的自己很陌生。

鏡中的那個自己,和自己似像非像,終於鏡子裡的自己突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不知道是因為驚嚇還是其他原因,她突然暈了過去。接下來幾天,她感覺到陰冷、魂不守舍,隨時隨地都會想起鏡中那個“自己”。

“小秦道長,我女兒這是發生了什麼啊?”女白領的母親和秦蘇的父親因打麻將相熟,現在和女白領坐在家中。

“她的生氣就被吸走了,這是冤魂找替身。她的生氣一直被吸走,她的神識精神自然不會好。原因就是她那天陽氣弱,遇見了冤魂奪魄。”

“怎麼辦……怎麼會這樣?她以前加班也經常會這樣,都沒有出事啊。”

“可能她那天在路上惹上了髒東西,也可能那天的時辰剛好衝她的八字,說不清楚的,也沒有必要去追根究底。”秦蘇的意思是,這種簡單的小事,沒有必要去弄清楚“因”,自己的實力完全可以解決。

“求求你救救她……”

“阿姨彆著急,這事情並不及手……很快就能完成”

在秦蘇和事主解釋的期間,洗手間傳出一聲“嘩啦”玻璃碎裂的聲音,張寅連忙解釋:“你們先聊著,我發現那傢伙了,先把它的退路給斷了!”這活張寅可太熟悉了,剪刀怨靈可比這怨靈厲害太多。

聽見張寅說發現“那傢伙”,著實讓這對母女驚嚇不少。秦蘇隨意走到一間臥室,發現裡面只有一面小鏡子,把它拿了出來,讓這對母女先到這間臥室裡等著。

“你真著急。”

“早點做完早點,早點讓陸文許請咱們喝酒去啊。”張寅在另外間臥室的門上貼上了符紙,又砸碎臥室裡的衣帽鏡。

“又是我請?今晚你倆賺錢了,不應該你倆請?”

“好了,符紙貼好了的,應該把它逼到你那個鏡子裡了。”

秦蘇手中的鏡子一抖,一個灰黑色的影子出現在了鏡子中,讓鏡中秦蘇的臉有些模糊。秦蘇把鏡子放在桌上,貼上了一張符,唸了唸咒語把其暫時封印在鏡子,讓它無法再汲取事主的生氣。

“兩位可以出來了,髒東西我們已經收服了。三天之內,你就會恢復正常了。”秦蘇把鏡子裝在了自己的背笈裡,對事主母女二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