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秦蘇的指示,陸文許先開過了那塔直向鎮裡開去,請求幫忙的當地先生就在鎮裡等他們。這作名為長武的小鎮殘破不堪,街上走動的大多都是一些男性老年人,毫無生氣。而陸文許這輛豪華轎車一進鎮裡,就緊緊吸引了村裡人的議論:是哪家的小子榮歸故里了?

在鎮中心的一個摩托售賣店旁,秦蘇示意讓陸文許停下車。摩托車店前,站著一個老頭,一個穿了一身藍色的中山裝,一個穿著打扮和老實憨厚的農村漢子沒有什麼兩樣。見張寅三人下車,兩人熱情地打著招呼,中山裝老頭給三人遞上煙。張寅接下了煙,秦陸二人婉拒。

“秦道長,辛苦了。”

“你好,李叔,我已經看到了那座嬰兒塔,問題就是從那裡來的,我的判斷應該沒有錯。”秦蘇不想多寒暄客套,開門見山。

“哎呀……秦道長,您好,真是年輕有為啊,我是本鎮的孫鎮長!”中山裝老頭向三人伸出了手示意握手錶示歡迎。這看似熱烈的歡迎有些虛偽,這熱情不知道是對三人,還是對三人所開的車背後所代表的財富。

三人沒有去握孫鎮長的手,孫鎮長也不尷尬,手順勢一揮往店裡指去:“裡面坐,裡面坐,我茶都給三位沏好了。”

陸文許耷拉著腦袋傲慢地問:“李先生,你也是長武鎮的居民?是這個鎮的先生?”

“我是隔壁鎮的先生,受孫鎮長的託付來長武鎮幫他們解決這事情。”憨厚的農村漢子回答。

“哦,那我沒那麼討厭你了。”

孫鎮長一愣,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了這三位貴人,他裝作沒聽到陸文許那句話,接過李姓農村漢子的話繼續說:“多虧了李道長啊,我們這村近年來不知道哪裡風水不好,年輕人在鎮裡都討不到老婆,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生活在鎮上的人,感覺胸口壓著什麼東西,活地老是提不起氣來。鎮上的陰陽先生五年前不知道怎麼就死了,所以只能麻煩隔壁村鎮的道長和先生了。”

“哈哈,當地的年輕人討不到老婆?你們鎮把生下來的女嬰都殺了,哪有老婆給你們鎮的青年討,真有意思。”陸文許毫不給這個小小的鎮長任何面子,肆無忌憚地嘲諷。張寅雖然沒有出言譏諷,但也是面無表情地盯著孫鎮長。

孫鎮長咬著牙齒強忍著憤怒陪著笑。

“你們是看到那塔了吧。這也怨不得孫鎮長,那是過去發生的事情,和這一輩人沒有太大的關係,這位小哥過於遷怒於鎮長了。現在這鎮上哪家出生個女嬰啊,都是值得敲鑼打鼓的大喜事。如果這孫鎮長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呀,我老李也不會這麼遠來幫長武鎮的,仍其自生自滅就好了。”

“是我這二位朋友無理了。我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不然父親也不會讓我這麼遠來協助你了。”

看著老實巴交一點都不像陰陽先生的李老漢繼續說:“這事我也能獨自解決,但我那法子不太妥當,我不忍心讓被鎮壓在塔下嬰孩們再遭罪,所以就像你父親提出了幫助,希望用溫和一點的方法來解決。”

“我明白。推土機到現場沒有?”

“哎,就是剛剛來電話說啊,我們鎮那小夥子中午去吃婚禮酒席吃酒吃多了,現在醉的不省人事,今天估計不行了。”

“推土機?”張寅有些疑惑,“不是說了用溫和的法子來解決嗎,還要推土機做什麼?”

李老漢耐心地解釋:“這位小師父,就算用陣法來超度其中的亡魂,其外在封印的建築也是必須要破除的,這樣才能根治問題。”

張寅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這就和自己破除趙柱貴那凶宅裡的符文一個道理。

“那今天看樣子是解決不了。”秦蘇點了點頭。

“小道長放心,我已為三位準備好了房間。”

“還得在這待一天?這還有沒有其他人會開推土機?”陸文許有些無語。

“沒有了,現在不管是哪的鄉下啊,能做事的年輕人都少。”

“我本來也打算今天處理完的,看樣子只能多待一天了,”秦蘇皺了皺眉,“李叔,這樣把,我們現在就去塔前佈下陣法超度其中的靈嬰,今天就把法事做完,明天我算一個時辰,一大早這可以就直接把這塔給揚去。”